能不能出去,顺便帮我带上门。”
“你躺在他的床榻上,让我出去?”酆岳怒目而视。
水萦瑟缩的向后退了一下,强忍着泪水,靠在床内侧。
咕隆隆的,敞开的屋门外,跪下去四名红衣轿夫,瑟缩求饶:“世子饶命。”
水萦急忙往床角躲去,头深深的埋在锦被中,只剩下一双恐惧难堪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再求他出去。
“滚远点。”酆岳怒吼一声,转身向屋外走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水萦慢慢的挪向床边,捞起床下的衣裳,迅速的穿起来。屋外的声音很大,每一句都传到了她的耳中。
“世子饶命,是饶姑娘让小人们把花轿抬到永乐侯府的。”
“饶姑娘让小的们在侯府后院等她,说取个东西就走。”
“饶姑娘还给了我们一人一锭银子让我们闭嘴。说不许告诉世子,她中途来了永乐侯府。”
“她还说,若是世子问起来为什么花轿晚了,就说她忙着打扮,晚上了花轿。”
“饶姑娘以后就是我们的主子,小人不敢不从呀。”
“小人不知道饶姑娘来永乐侯府是为了……”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到这里立刻顿住了,齐齐跪拜,求饶道:“小人该死。”
为什么他们要扯谎?水萦穿好衣裳,急忙推门出去。
推开门的瞬间,酆岳怒吼一声“滚”,四名轿夫灰溜溜的逃走了。他转身看先踏出门的水萦,一步步向前,又将她逼的退回了房间。
“你是不是以为收买了轿夫,一切便天衣无缝了?”酆岳冷笑着看向水萦。
水萦慌张的摇头:“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我是被他们拐来的。他们一定被赫连役收买了。阿岳,你信我!”
“他们都是我康王府多年的下人,如何会被赫连役收买?”酆岳一步步逼近水萦,心痛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不是,不是的。”水萦无助的摇头。
“我要亲自来迎你,父王不许,派了轿子来。可我心疼你,偷偷出了王府,来迎你。我赶到卫府的时候轿子已经离开了,我一路追回王府,都没有瞧见花轿。打听之后,才知花轿进了永乐侯府。”
酆岳气急,怒道:“我若不是心疼你,跟了来,你当真做的天衣无缝。”
原来是康亲王和赫连役勾结,串通轿夫,把自己抬进了永乐侯府。
如此,自己还能解释什么。水萦欲哭无泪,那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怎么会信自己。
“世子,世子。”水萦不再解释,跪了下去,伸手去拽他的衣裳,祈求道:“阿岳,原本你也不曾嫌弃过我,你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下贱…”羞辱的话语,伴随着响亮的一声,酆岳狠狠的甩了水萦一巴掌,拂袖而去。
水萦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脸上火辣辣的疼一路传至心底。突然间,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是啊,他说的没错,自己当真下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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