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当初北楚造反是真,南越私通是假?”
酆承邺的这一句话,毫无疑问的又挨了皇上一记敲打。
“父皇,您别总下意识的打儿子。这要是养成了习惯,您哪天当着大臣的面揍儿子一顿,儿臣的脸面往哪放。”酆承邺赔笑着控诉了父皇一句,继续道:“儿臣自然赞成父皇天下政令一统的心愿,只是未必只有动武这一条路走。”
说到这里,酆承邺见父皇认真的看向了自己,突然不说话了。
皇上见太子不说话,催了一句,“怎么不说了?”
酆承邺瞟了一眼皇上手里的玉如意,扬了扬下巴。
“臭小子!”皇上又扬起了手里的玉如意,目标酆承邺的前额。
酆承邺急忙伸手去挡,不过那玉如意到半空中转了方向,咕噜噜的滚到了酆承邺身前。
“说”皇上瞪了他一眼。
酆承邺看了一眼身前的玉如意,笑嘻嘻道:“儿臣的办法就是让赫连役入朝为官。”
“你……”
皇上又想拿东西敲他,酆承邺急忙将身前的玉如意放到了皇上够不到的地方,“父皇,父皇,您听儿子说完。”
皇上收回了手,一幅你说的令我不满意,我就打死你的样子。
酆承邺硬着头皮道:“西陵百姓只知有西陵王而不知有朝廷,还不是因为朝廷政令不通,官员不通,西陵全由西陵王说了算,民间更是少有通婚、通商。儿臣这第一步,就是想让官员互通。”
“你别忘了,朝廷不得委派官员治理西陵,是你太爷爷在世时定下的规矩。”皇上提醒了太子一句。
“父皇,咱们不能派人去西陵,但西陵的读书人可以来朝中任职。西陵有才之士入朝为官,西陵贤能之人尽在父皇麾下,他想造反也要掂量掂量有无人可用,此为其一;
这些人在朝中任职几年之后,父王可将他们任命在与西陵交界的郡县,他们皆是西陵人,谁不想自己的家乡富足,父皇再暗中以双方通商的政绩作为升迁的考核标准,不出两年,民间必商贾繁荣,此为其二;
这其三嘛,民间交流频繁,便会慢慢开始通婚,到那时,双方血脉一家具是亲人,谁还愿意跟着西陵王造反。
这些之后,父皇是想往西陵委派官员,还是将西陵世袭的爵位改为能者居之,不过是时间问题。”
对于酆承邺的建议,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有所担忧,“将西陵人放在交界之地,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他们只管商政民事,又无兵权。再说也是让他们在朝中待几年再委派过去的,他们在朝中的这几年,父皇还能看不清他们的心思?”
皇上听着放下了心中顾虑,说出了问题的关键:“西陵王如何会同意?”
“所以儿臣说让赫连役入朝为官。世人谁不渴望功名利禄,西陵王自己的儿子都入朝为官,他若拦着西陵百姓,必会引起众怒。到那时父皇下旨让西陵百姓参加科举,他就是猜透了父皇的意图,也不得不同意。”
能不费一兵一卒解决西陵一事,才是天下百姓之福。所以,就算是有必胜的把握,酆承邺也不愿动武。
“可是这赫连役会同意吗?”问题的关键落在了赫连役身上。
“儿臣试试?”
酆承邺想起了赫连役,那个风采卓绝,唯一让自己钦佩赞叹的男子,若有一丝可能,他不想与他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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