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曦一巴掌,“谁让你污蔑世子的。”
楚曦不知轻重,可卫廉知道,让世子丢了颜面,康亲王再不会放过卫府。
楚曦跌倒在地,那一掌着实不轻,牙关打颤,嘴角呼呼的向外冒血。
“楚曦。”水萦抱住了楚曦,“你别说了,不就是三十刑杖,我受得住。向我这样无耻骗婚的人,哪里在乎什么清白名声,你放心,我不会寻死的。是谁行刑,来吧。”
说罢,她冷冷的看了酆岳一眼,眼神似千年寒冰。
“父王。”酆岳身形一颤,跪倒在康亲王身前,“萦儿只是一时糊涂,你饶了她吧,儿子求你了。”
“好,好。我康王府受此羞辱,我连小小的惩戒一下都不行。”康亲王长啸一声,“我康王府今日受人羞辱,让皇室蒙羞,让先祖蒙羞,让皇兄蒙羞,臣弟该死,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他一口气没喘过来,晕了过去。
“父王。”酆岳接住了康亲王。
“还不快将康亲王送回卧房休息。”眼见事态控制不住,太子殿下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今日之事不得声张,都散了。”
宾客们如蒙大赦,一个个遛的比兔子还快,不一会儿,只剩下楚曦、水萦、太子殿下和赫连役四人。酆岳和王府下人自然是亲自送康亲王回了卧房,就连卫廉都跟着去了。
赫连役去扶水萦,水萦猛然躲了一下,这个人是她在京城,唯一一个跟自己的过去有着一丝丝关系的人。被他看见自己的窘态,她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楚曦感觉到了水萦的躲闪,还以为赫连役要对她不利,急忙护在水萦身前。
太子殿下皱眉,直接拽起了楚曦,看着她脸上红肿的掌痕,莫名一阵心疼,斥责道:“哪里轮得到你多事。”
赫连役到底还是扶起了水萦,说了更狠的一句话,“总比眼瞎的强。”
这是在说自己吗?水萦拿眼角的余光看他,只见他根本没有看自己,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和太子殿下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对话。
“太子殿下,打算如何处理这事?”
“这事好像跟孤没什么关系。”
“太子殿下若不在这里,康亲王不至于晕过去吧?”
“这事好像跟永乐侯没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要看太子殿下有没有关系?”
太子看了一眼赫连役,想起康亲王要杖责水萦时,他急切站起来的样子,了然道:“那还是永乐侯有关系吧!”
赫连役又如何看不出太子殿下关心楚曦,回了一句:“在下人微言轻,也只能做个赤脚游医,太子殿下口中多管闲事的,在下可管不了。”
楚曦和水萦背靠着背,看着在她们面前叽叽喳喳的两名男子,楚曦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两个是鹦鹉吗?”
“哎,一个个的都想累死孤。”太子殿下长叹一口气,指着楚曦道:“你呀,别人坑还没挖好呢,你就急着往里面跳。”
说罢,往康亲王卧房走去。
水萦隐隐感觉到太子殿下是去帮她们去了,赫连役也知道,她想问他,可是却问不出口,侧身去问楚曦:“义父能全身而退吗?”
赫连役看向远处,悠悠的道了一句:“你们放心,一个卫廉还不值得康亲王丢这么大的脸面。”
正说着,卫廉走了回来。
“楚儿,赶紧回家。”他拉起楚曦就走,完全无视水萦。
“爹。”楚曦甩开父亲,去牵水萦的手,“水萦,我们回家。”
水萦扯了扯嘴角,强装笑颜:“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发生了这样的事,卫廉肯定不想再认自己这个义女了,她想哄走楚曦后,自己默默离开他们。
楚曦以为她要等世子,怒道:“这种胆小怯懦,又无情无义的男人,你还等他做什么,走,我们回家。”
说罢,不由分说的拉着水萦走了。
赫连役看着水萦裙角的墨渍,暗暗出神: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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