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捧着自己的脸,一遍一遍的唤自己萦儿时,她终于看到了希望,生的希望。
“水萦,你别怕,我们来了。”楚曦跟了进来,一边解开绑在梁柱上的绳子,一边安慰水萦。她担心丞相夫人对水萦不利,急忙叫了世子过来,幸好还不算太晚。
水萦离了束缚,脚下站不住,倒在了酆岳的怀里。可她尤记得裙裳下毫无遮蔽的身体,急忙屈身羞耻的拉拽上自己的亵裤。
丞相夫人有些慌张,强自镇定道:“康王世子,就算你是皇亲,也不能随意闯我相府后院吧!”
“闯?”酆岳打横抱起水萦,怒道:“楚曦,让顺天府来人,本世子倒要看看,这王法到底是向着谁的。”
“你,你……”丞相夫人没想到,一个四品小官的义女,竟然能惊动康亲王世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沙沙的跑步声传来,丞相的女儿,未来的太子妃,被下人请了过来。她面色有些苍白,因为紧走了几步,还有些轻喘。
“世子,这事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你可否卖我这未来堂嫂的一个面子,把这位姑娘接走便是了。”
“她没事便算了,她若是出事了,本世子让你们全部陪葬。”酆岳怒斥一声,抱着水萦疾步离开。
后面隐隐传来未来太子妃轻轻斥责母亲的声音,“娘,爹不就是纳个小妾,你何至于如此。这事要是传到太子耳中,你让我的颜面往哪里放。”
“娘只是一时气不过,再不会这么鲁莽了,还要多谢娘的宝贝女儿解围。”
那声音很是清晰,楚曦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母女二人,去追酆岳。
酆岳抱着水萦走过长长的庭廊。一滴滴鲜血顺着水萦的裙裳流下来,染红了一路。
相府门外,酆岳温柔的将昏迷中的水萦抱进马车。
“世子。你先送水萦回去,我去请大夫!”
楚曦话还未说完,马车腾地一下从她身前踏过,险些撞到了她。
车夫接过世子手中的马鞭,疑惑道:“世子,卫小姐还未上来呢?”
“莫管她,要不是她父亲将萦儿送给丞相做妾,萦儿怎么会受这等罪,回王府!”酆岳气恼的说了一句,匆匆吩咐车夫。
“萦儿,萦儿…”
是谁在温柔的呼唤自己,是阿爹和阿娘吗?
水萦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只宽厚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的按揉着。疼痛的记忆袭来,她下意识的缩卷了身子,“疼…”
“萦儿,萦儿…”
那人又开始呼唤起来,带着温柔的焦急。
水萦缓缓睁开了眼,正对上酆岳担忧欣喜的眼神,“萦儿,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她只记得看见酆岳和楚曦闯进相府的那一刻。
“这是我的房间。”酆岳在手上抹了些白色的膏药,又轻轻按揉起水萦的小腹,“大夫说你受了内伤,要好生将养。你放心,你住在我这里,没有人敢伤你!”
他的手清晰的覆在水萦的小腹上,那掌心凉凉的膏液一点一点的渗进水萦抽痛的血肉中。水萦猛然发觉自己上身只着一件红色的抹胸,可自己今日明明穿的是蓝色的抹胸。
她羞红了脸,猛然打掉自己腹部的手掌,胡乱的抓住什么覆在自己身上就往床角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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