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反正他们总有道理,水萦冷冷一笑,“好,我撤。”
“好。”主簿随意的在那册厚厚的档案簿上划了一个圈,“过两日有人会通知你来拉尸首,回去等着吧。”
“怎么又回去等着,我父母的尸首就在这县衙之中,现在不能带走吗?”水萦忍不住吼了一句。
“吵什么吵。”主簿怒喝一声:“这官府办案是要讲章程的,岂是你说把人拉走就拉走的。”
水萦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终于做出了让自己厌恶的动作,她掏出了一大锭银子,递给主簿,温言道:“主簿大人,我真的不能等了,请你通融通融。”
主簿笑呵呵的接过了银子,道:“咱们这衙门既然是百姓的父母官,自然要于民方便,就在后面牢房边上的暗房里,去吧。”说罢,递给了她一张纸,领尸体的通行证。
“多谢大人。”水萦拖着一张假笑的脸,拉上板车,走了过去。
“哟,哪里来的漂亮姑娘。”
如今的水萦不施粉黛,神色苍白,但依然掩不住那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动人。
一浪荡公子出现在去往暗房的路上,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水萦看,神**色的,令水萦好不舒服。水萦侧身绕开他,猛然间看到了他身后拐角处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没有在意多想,径直往暗房走去。
这一路当真是过五关斩六将,刚甩开一个色狼,那守在暗房的衙役磨叽的不让水萦进去,水萦只得塞给他一些碎银子,他才让水萦进去。
“阿爹,阿娘,女儿不孝,让你们在这污秽之地待了这么久。”
水萦拉着沉重的木板车,在家中小院背靠的山坡之上,为父母寻了一处僻静的墓地。
父饶于逸,母方雪莲。
水萦在墓碑上亲手刻上了父母的名字。当一捧捧潮气的泥土盖在毫无生气的父母身上,那个噩梦一般的夜晚,一幕幕的又在水萦脑中闪现。
“大人本不想杀你们,谁让你要夺回他的一切。”那句话久久的挥之不去,随着最后一捧泥土盖在父母的坟头,化成了一股浓浓的恨意。
水萦对着父母的坟墓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回到家中,撕掉了官府贴在父母房间门上的黄色封条。她知道,父亲将一些旧东西放在了卧房之中,她想翻找有关那个人的痕迹,还有父亲真正的姓名。可她整整找了一个时辰,只找到了父亲压在箱底的一册老旧泛黄的日志簿。
日志薄上,关于那个人的信息,只有力透纸背的几个字:子贤,原来你我八拜之交的情义,竟抵不过功名利禄的诱惑。
原来,阿爹最在乎的竟是和那人的情义。为了那一份情义,阿爹隐姓埋名二十多年。可那人,在二十年前偷走了阿爹的人生,二十年后还来害阿爹的性命。难道忘恩负义之人就该飞黄腾达,重情重义的父亲就该是这般的下场?
水萦将那册日志簿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心口:阿爹,阿娘,女儿一定为你们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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