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新屋子盖好后有个讲究——要摆酒席庆祝。
前一天,云氏拿着糖票和粮票去售卖物品的地方——供销社,买了些糖果和花生。
之所以买这些是因为摆酒席之时,这些东西都要从屋子上撒下去让人抢的,图个吉利。
等日子一到,宁芝早早起来梳妆打扮。
净完面,她换上了云氏亲手给她做的新衣裳。
那是云氏用盖房子剩余的钱带着她去供销社扯的布,随后又一针一线为她缝制的。
这是一件浅粉的斜襟小褂,下身是及至脚面的长裙。
这颜色甚是挑人,可穿在宁芝的身上却妙不可言。
小小的粉团子胜似三月里娇艳夺目的桃花,肤凝脂般泛着莹白的光儿,澄净明媚清新。
宁芝坐在镜子前,垂下的腿微微晃悠着,小手拿过躺在桌面的木梳。
她对着镜,举着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着发,准备扎个好看的发咎。
但是很显然小姑娘并不常做这种事,手法生疏,发咎歪歪扭扭不说,时不时扯掉些许头发,疼的眼角沁出泪花。
以往都是云氏给她扎头发,但是今天是暖房的日子她还有很多事要忙,所以宁芝就不想麻烦她。
可是没想到扎个头发竟如此难!
宁芝略带沮丧之时,正在院外喂鸡的宋沉柏瞧见了。
“芝芝,我来帮你梳。”
他放下手中的簸箕,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净了净手后,毛遂自荐的迈着步子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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