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下去察看一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
那头目望了望深不见底的悬崖,面露惧色,“大王,天色已晚,目不能视,从下路绕过去也颇费时间,山间多有猛虎,不若明天天亮在派人查看。”
吴厉吐了一口吐沫,骂了一句:“一帮废物,要你们何用,明天天亮在派人找,找不到我拿你是问!”
“是!”
头目唯唯诺诺道。
...
张狗蛋望着落在树杈上的自己,惊魂不已,我这是又逃过了一劫?
身上又多出了几道划伤,不过不要紧,只要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就能看到母亲了。
就能回家!!!
辛亏绳子还绑在自己身上,不然悬在半山腰,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狗蛋将被吴厉砍断的那一头绳索绑在树上,拽着绳子小心翼翼地下到地面。
树木繁茂皆是荆棘,道路漆黑,目不能视,张狗蛋只能凭借着记忆跌跌撞撞的往山外奔去,却不想在前方看见一束束火把,“是军队,这么快就下来捉拿我了?”张狗蛋大惊失色,连忙往回跑,想远远地躲开,却不想一下子绊倒在地,弄出了更大的响声,引起了不远处军队的注意,有军汉大叫:“什么人!”
“快快随我来!”
...
一只箭矢钉在了张狗蛋面前的树干上,一披甲壮汉手持铁弓在后方大喊道:“你若在跑一步,我这弓箭射的就不是你旁边的树干而是你的脑袋!”
张狗蛋只得停下脚步,垂头丧气地被几个军汉缚住双手压到了一人面前,张狗蛋抬头一看,竟不是自己知道的几位天王和头领,此人是谁?难道是刘德公子麾下将士吗?一时大喜,连忙问:“你是刘德公子麾下将军吗?”
“刘德公子?”
那人有些玩味,“你看我们身上的穿着像东禹军的装扮吗?”
“啊!”
张狗蛋看了看围在大汉周围的军汉,发现他们的穿着竟和秦泽几位天王亲信的盔甲一模一样,这才恍然,却是知道自己完了,瞬间丧失了精神,不再言语,经历了大起大落,来回奔波,身体也承受不住,瘫倒在地。
“我看你的穿着,是哪位天王麾下士卒?”
壮汉看狗蛋不言语,也不恼怒,“这么狼狈,当了逃兵?”
张狗蛋身体一颤,扭过头去,答道:“要杀要剐就快点,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哎呦,还挺硬气,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三天王还是六天王?”
“呵呵。”
那人也不答话,拿出一块密封好的绢布,递到张狗蛋面前,说道:“我知你要逃到东禹军营地处,我要你将这绢布亲手交到刘德公子处,你可明白?”
“你的意思是要放过我?”
“没错,来人,取一件棉衣来,以你的速度恐怕明天才可能出得山去,看你一身是伤,给你一件棉衣,别冻死了,冻死了可就没人给我送信了!”
“啊?”
张狗蛋披着棉衣,手里拿着绢布,人生大起大落太快,自己根本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是和秦泽一伙的吗?为什么要我送信!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逃离此处才是正道!
张狗蛋迅速起身,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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