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茹姐,我听说这次元旦文艺晚会,校方好像有新创意啊?”李雅慧拆了一袋脆皮核桃,抓了两把,给其余两人一人分了一把。
“嗨,不还是那样唱唱跳跳么。”虞欣茹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也不答谢。
景予安接过来,小声地道了声谢。
两人都是景予安的室友,只不过念的是分析化学专业,而景予安是药理。
从报道到见面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宿舍就隐隐分成了三个小团体。
酷酷拽拽的假小子陈胜文是一派,平日里奢侈品满身的虞欣茹是一派,还有景予安和另外一位南方的姑娘李雅慧勉强算一派。
陈胜文喜欢跳街舞,常年混迹于学校街舞社团,顶着一头杀马特,甚少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宿舍里。
虞欣茹家境不错,脸上永远顶着精致的妆容,口红必定是YSL小金条。
她的眼睛偏小,一旦少了眼妆,便显得有些促狭,闪烁着打量的光。五官也不够深邃,每回出门之前,高光笔总要划来划去,在五官上做很多细致的修饰,这让同进同出的其余两人都等得十分心焦。
时间久了,怨气和闲话也就多了。
用李雅慧的原话来说,虞欣茹这是典型的没有公主命,却有公主病。
化妆品再精贵,也掩盖不了眉眼之间上不了台面的势利穷酸气。
而且,无利不起早。
尽管景予安上上下下好好打量过几次,李雅慧的衣着打扮,应该属于比虞欣茹更“上不得台面”的。
但是这种事情,如果不想宿舍矛盾继续升级,还是得学会闭嘴。
当个只进不出的垃圾桶。
——而事实上,这样的“对外方针”确实卓有成效。
至少,在宿舍四个人里,景予安算是唯一一个,和三人保持良好关系的。
至于,对虞欣茹无利不起早的评价。
景予安深以为然。
“我也是从学生会的同学那里听到的消息。不过他说他也只是个宣传部的小角色,只能偶尔听到些八卦。所以我这不是想回来,和欣茹姐确认一下嘛。”
换了别人,可能不怎么听得出来这话的意思。但若是把“虞欣茹是校宣传部的主任“这个先决条件加上,那李雅慧这话便讲得极有艺术。
既捧了一把虞欣茹“官居高位”“消息灵通”,又可以借机套话。
虞欣茹很吃这一套,暗戳戳地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屑地暗嘲了一句“土包子”,但面上,笑容还是十分甜美。
“慧慧,这你就不懂了吧。”
“我们学校这几年,正在努力和国际接轨,办成超一流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大学。所以啊,借着这股东风,这次的元旦文艺汇演,我们想了一个全新的形式,办成一场‘假面舞会’。”
李雅慧眼前一亮:“表演的人都要戴面具吗?”
“不仅仅是这样,连观众也要戴。”
“今年开会的时候,团委主席说了,去年他去现场看汇演,看到很多学生都在低头玩手机,根本就没有参与进来。今年让我们一定想一个新的形式,让大家都能广泛参与其中。”
她把纸皮核桃拢了拢,收进旁边的小盒子里,又抽了一张湿巾,优雅地擦了擦手。
“所以,我们这次就想办一个‘假面舞会’,把大礼堂的折叠椅全部换成圆桌,让大家都带着面具进场,等正常的唱唱跳跳结束之后,大礼堂里开始放华尔兹,到时候大家都可以一起参与进来,一起跳。”
景予安默默地把刚剥好的核桃仁塞进嘴里,没有说话。
就刚刚虞欣茹的几句话,景予安已经能听出许多话外之音了。
比如说,名义上是“与民同乐”,让大家广泛参与其中,但是,试问整个S大,会跳华尔兹圆舞曲的,又有几个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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