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腕随着呼吸轻轻抖动。
不过比起刚刚开始的时候,他握着的腔镜和手术刀的手,在不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很明显没有切第一只老鼠的时候稳了。
他的口罩也有些歪,靠近鬓角的地方,已经被汗打湿了。如果不是有护目镜,恐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早已经滚进了眼睛。
手术室常年保持18℃。
手术室里,江司南大汗淋漓。
景予安瞄了一眼电子钟。
距离他们进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半小时。
这四个半小时里,唯一没有变的,大概也只有他的眼睛。
明亮有神,熠熠生辉。
景予安的心跳乱了一拍。
眼前又浮现出他贱贱痞痞轻浮不已到笑来。
景予安失笑。
这天底下,哪有什么天赋型的神乎其技?
世人皆传平头哥既狂且傲,喜怒无常。
平日里总一副睡不醒的样子,眯着眼睛,目中无人。
可又有多少人看过他在手术室里,挥汗如雨的场景?
四个半小时,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如定海神针,立在手术台的正前方。
坚守又执着。
不曾退一步。
景予安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此刻,一点一点,烟消云散。
她放轻了呼吸。
手术室里寂静无声,景予安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认真的,轻佻的。
懒散的,锋芒的。
温润如玉的,波谲云诡的。
还有,老不正经的。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冥冥之中,有一道光从脑海中闪过。
她头一次感觉,自己好像似乎是遗漏了点什么。
还挺重要的那种。
------题外话------
祝大家平安夜快乐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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