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边左右挥刀,耳边呼呼风气,把衣袖吹的猎猎起舞。
他绕着场地不知走了多少圈,越走越快,整个人几乎拉成条线,同时像砍柴似的不停地挥着刀,左劈右砍不知有多少下,周围那圈槐树、柳树、柏树似乎被什么力量扯动,均向他弯下了腰,枝叶“呼呼”乱摆。
直到额头、手心出了汗,他才长出口气,双脚站定,将刀收好。那圈弯腰的树木,向弹簧似的向上弹起,重又站的笔直,枝叶“哗啦啦”地摆动着。
刚收好双刀,耳边传来阵鼓掌声,有个声音道:“好!好!谢少侠功夫果然了得,我看连草木都为之折服!”
谢小石回头看去,见来人是金光,身穿青布长袍,腰系黑色牛皮带,正中扣着个拳头大小的铜环,脚蹬黑色牛皮靴,两把大斧子别在腰间,斧头朝上,圆月般的利刃,泛出寒光。
他身边站着两个人,左边是柳随风,身着白色锦袍,白色长靴,头上系着白色缎子巾,面如冠玉;右边是柳金燕,身穿红衣红裤红靴,配着红色腰带,浑身上下火红,连蒙面的纱巾也是红色的。
柳金燕撇了撇嘴道:“什么烂刀法,砍柴功!”说完,把脸扭向左边,歪头看着天空。
柳随风沉吟片刻道:“谢少侠功底扎实,只是刀法欠缺,想必是无人传授,自己在砍柴中摸索出来的,显得粗糙。以后有空,我倒要送你本刀谱看看,日后也好有进益。”
金光呆了呆,歪头看着柳随风,打量了他几眼,然后低下头,默不作声,鼻孔微微“哼”了声。
谢小石头脑发胀,差点爆裂,暗道:“总有人偷看我练功,倒霉!”他咧着嘴笑道:“多谢柳公子好意,只怕我学了你的刀谱,以后就不会砍柴了!告辞!”说完,他冲三个人拱拱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柳金燕抿着嘴,呵呵笑了几声,看他走了,眼睛瞪起,冲他的背影“呸!”地吐了口唾沫,道:“乡巴佬,不识好人心,活该这辈子砍柴!哼!”
柳随风也是笑着连连摇头道:“乡下人,徒有身蛮力罢了,上不得高台盘。”他转身冲金光抱拳道:“将军,难得有机会,不妨切磋下,也好让柳某领教下将军神功。”
柳金燕笑着连连拍手叫好。
金光低下头,撩起眼皮看了眼柳随风,暗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吹来阵微风,吹的树木左右摇摆,“哗啦啦”直响,天边泛出了鱼肚白,东方出现抹红光直冲云霄,将东边的天空染的通红。林中不时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林中只剩下他们三人,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金光看了看四周,哈哈笑道:“金某乃介武夫,怎敢在柳公子面前班门弄斧?我这对斧头,在柳公子面前,只配砍柴!罢了!罢了!”他又摇头又摆手地走出了树林。
柳金燕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道:“知道就好!”随后她转向柳随风笑道:“二哥,他们只配砍柴,不如我们比试下如何?最近我新学了套峨眉派的飞天剑法,手头正痒,想找人试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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