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在她那时节十分机灵乖顺,巧舌如簧,将那鸨娘哄得也不知有多欢喜。她在司丽楼也是很得人心,虽然年纪很小,但还是因为被人照拂的缘故,过得风生水起。那时候知道鸨娘的意思,也为着自身前程,她甘愿下海。
她一出现就成了司丽楼的花魁娘子,因着十分年幼,凡事都有人去担待。等她渐渐长成,因着人脉极广的缘故,渐渐地开始为司丽楼略人,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皮 条客。
只是她凡事都做的十分周全,面上功夫了得,纵使是经过她手找来的姑娘,也无人会怪她的。
一来二去的,冷楚声名鹊起,等到她一十九岁的时候,那鸨娘患病仙去,就把这司丽楼直接交给了冷楚。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秦楼楚馆,未曾想到,带冷楚手里,不到三五年就成了这芝兰坊的标识。
至于扶桑跟冷楚,相识于偶然,这些年来,扶桑也得了不少冷楚不少好处。
亦或是说,若是无有冷楚,扶桑也难以存活在这耀京城。
念着这些情分,纵使是知道那人算计了她,扶桑也并无半点半点想要报复谋害冷楚的意思,只是心存怨怼,这些时日关系冷了些许罢了。
风长栖听着她说的那些话,疑虑更加深重。
原本怀疑是扶桑,可是这会子,所有的线索却硬生生地断了。
难不成,那些人当真是为着对付木胤昀不成?该死的,那可是别国皇太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风国可就彻底开罪了天下人。届时熣联奂齐必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借此狠狠打击风国。
想到这里,风长栖硬生生地发了一身的冷汗。
她作为风国公主,如何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事儿发生?
“你在耀京城住了多少年了?”风长栖话锋一转,仿佛是要跟扶桑闲话家常一般。
扶桑一脸苦笑,“实不相瞒,已有十年。”
只把他乡做故乡。
也着实可怜的很。
风长栖眉头轻蹙,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耀京城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地方,你现如今在这里已经住了十余年,既然如此,那你也算是我们风国的人。日后不必过得那样憋屈窝囊。”
许久未曾听到这样真心的话,扶桑猛然抬起头来,看定风长栖。
“只是熣联跟风国向来都是水火不相容,我担心……”
“那你不是你的错,只要你日后莫要效忠熣联皇室,这事儿就算在你前世的头上。至于现如今,你清清白白。只管在这芝兰坊做你的买卖,从此之后,不必再怕惊云司的人。”
扶桑感激涕零。
她哪里知道,今日见着惊云司的人,竟然会变成自己的造化。这些年来,她每每见着惊云司的人都是绕道而行,哪里敢跟那些人说三两句话,日后当真可以挺直脊背做人了。
一行人出了流月铺。
叱离本想着时辰不造,好让风长栖歇歇的,未曾想到,这小妮子径自回了惊云司。
“公主,这事儿断了,岂不是?”
“我自有计较。”
她的眼神愈发阴冷,看的那些人浑身发颤。以前只想着这人是因为有皇室身份以及玉无望的庇护,可是现在看来,这看起来格外娇小的矜贵女子,有她自己的主意,叫人万分叹服。
她心里暗暗想着,司丽楼里头的女子皆是优妓,来往多是贵胄,似是什么官宦士人、王公贵族一等,若是纵火的人单纯是为着司丽楼去的,无非就是为着司丽楼里的那些姑娘或是鸨娘冷楚。
现如今知晓冷楚是个通达的人,万万不会得罪谁,难不成是那些姑娘?
风长栖又派人往司丽楼走了一通,这种事,自然是冷楚亲自去问要好上许多。
玉无望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开阳紧随其后,手里拎着红木盒子。大大小小三五层,这里头乃是玉无望精心为风长栖准备的吃食。
“查出来了?”
“若是查出来了,我也不会这副样子了。”风长栖这才觉着疲惫,“不是扶桑做的,只怕那些人当真为了木胤昀去的,现如今那人还在耀京城中,须得多派些人手护着才好,若是再出什么纰漏,可就糟了。”
风长栖说的不错,到底是南梁太子,影响日后邦交。
“开阳,安排伏虎暗卫,十人即可。”
风长栖鼓了鼓嘴,一边吃着玉无望送来的饭菜,一边仰着头看着他,“伏虎暗卫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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