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皇室血脉,父皇偏袒风长栖,乃是一时糊涂。”
“放肆。”
也不知道风帝是什么时候来的,一张脸阴沉沉的,活像是这天色,明明是正午,偏得像是到了日暮四合的时辰。
“还请皇上恕罪。”
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那两乘肩舆也落了雪,上面飘着一层白絮,像是故意搭上去的白色绒毯,看久了颇有些刺眼。
“昭儿,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风昭何曾见过对她木着脸的风帝,一时之间委屈莫名,抿了抿唇,豆大的眼泪刷刷落在雪里,一滴一点坑,像是埋了几粒白珍珠。
曦妩生怕风帝迁怒风昭,忙道:“花珑昨儿个才搬进来,臣妾想着,这里的东西还不齐全,天又这样冷,这才想着过来瞧瞧。也不知怎么,花珑不肯让臣妾进门,这才起了争执。昭儿最是孝顺,只以为是臣妾被花珑欺诲,情急之下口出狂言,还请皇上恕罪。”
风帝也不理睬,走到花珑跟前。
“长栖呢?”
花珑鼻尖一酸,轻声回道:“长栖病了,热症,昨儿个烧了一夜,这会儿还没清醒。”
曦妩心中冷笑,风长栖身子单薄,指不定是个短命鬼,刚过冬至就受不住寒凉,还想着在后宫这阴凉之地活下去?痴人说梦。
“带着昭儿往南湘房去,这会儿太傅还在教习兵法。日后若是再来吵嚷,曦贵妃,你知道的。”
他三五步进了云甯殿,看样子心里也不知道有多惦记风长栖。风昭心中嫉恨,却也不敢言语,被身边的小宫女搀扶着站了起来,再看时这云甯殿前头空无一人,只剩下杂乱无章的脚印在雪地里头。
风长栖暗暗听着动静,知道是风帝来了。小心翼翼扯开帘栊,走上前,朝着风帝行了个双安礼。
“长栖见过皇上。”
“你身子羸弱,这些繁文缛节,也就免了。过几日就是你的册封典礼,莫要再受风寒了。“
此言一出,不仅是花珑,连风长栖都微微一颤。她怎么都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本以为她们二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再怎么样都得跟曦妩斗个三五回合不可,谁成想,风帝杀伐决断毫不马虎也就罢了,在对待后廷之事,也这样风驰电掣。
半晌,风帝眸光暗闪,看定花珑,问道:“花珑,为何给她取名长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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