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孙大人摇头,见自己的父亲与儿子都是一副非要知道真相的面孔,便也明白自己今日非要将话说个明白,否则这两人是不会死心的。
她知道话中涉及的事情不能乱为外人所道,便驱散了所有下人,又关上门,小声而又神秘地对自己最亲近的两个血缘亲人说,“儿子,娘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谈飞雨,恐怕是陛下看中的人?”
“陛下看中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才华高,有挽救国家与为难之中,陛下肯定要重视她的,不然也……”傻愣愣的孙公子说了半天,看到母亲的脸色,猛然意识到,自己母亲方才所说的“看中”是什么意思,他立刻住嘴,用震惊又不可置信地目光询问自己的母亲。
旁边的老太君始终是见过的世面多,听到女儿的话的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难道,京城谣传的小皇女的母亲是谈飞雨的话,竟然是真的?”
听到这话,孙公子顿时大受打击地后退了几步跌坐在软榻上,他心底还有几分不甘心,怔怔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声音微弱地道:“母亲,你告诉儿子,这都是真的吗,陛下又没有通知,谈飞雨自己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您又是如何判断这件事就是事实的?况且,陛下不是讨厌谈飞雨的吗,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变了心意?”
孙大人道:“陛下对谈飞雨是喜欢还是厌恶,这也只有陛下自己才知道,我就认准了一件事,谈飞雨一入朝,就是陛下身边的起居舍人,日日跟在陛下身便,不久后陛下就怀了身孕,你说没点什么,谁相信?另外,也有人传言,在陛下生产之前,谈飞雨几乎就不再自家府中,每次去上朝,她总是第一个来,却不见跟谁一起出宫,这难道不就是证明她是住在宫里的?
况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其实在不少大臣中,早就已经有人将这件事当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陛下没提,谈飞雨不忍,所以没人敢公开说出来而已。”其实她有一件事还没有,这些怀疑的人选也包括了汪复和宋正,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死心,她故意将这两人都隐去了。
孙公子心里难受极了,他实在无法接受上一秒还是自己的心上人的女人,这一刻就成为了另一个男子的孩子的母亲,他哀求地对自己两位长辈说道:“祖父,母亲,就算这是真的,但是她也没有成亲,没有娶夫,我想嫁给她,你们帮我去提亲好不好。”
“糊涂!”老太君怒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桌上的茶水都跟着震动了一瞬,“你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毛儿都没长齐全,今日就想跟陛下抢女人了?难道你就不为你母亲的未来多想想?若是得罪了陛下,你觉得自己今日的泼天富贵还能长久?”
被这番教训的孙公子再无反驳的话,只是哭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心伤了好几日都没有缓过来。
而另一边。
谢府。
谈飞雨和谢永确诊风寒后,当日谈爹爹和谈铮便来打算接她回去,谈飞雨想带谢永一起走,谢永却坚持不愿意走,看着谢永那副受了打击的样子,谈飞雨不放心她一人,便决定就在她家养病,并让爹爹和哥哥回去好好购置成亲的东西,这里只留下两个照顾的人就可以了。
见她固执,谈爹爹和谈铮只好回去了,回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地让留下来的侍女好生照顾两人。
谢永和谈飞雨两个病号,倒也借着这一场风寒过了两日久违的宁静的日子,第一日有些严重,两人下床都有些困难,到了第二日的时候,底子好的谈飞雨基本就下床走动,而谢永还病恹恹地躺着,看起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闲的无事又不用上朝的谈飞雨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便琢磨着怎么布置,反正也不缺钱了,当日就让人购置了许多花草树苗,弄来了土壤,一日的时间就让谢永的院子大变样。
谢永出来看到谈飞雨跟着忙碌的背影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悄悄叫来一个下人,问她:“这两日,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那人想了想:“昨天有一位公子来找过谈大人,还有谈府的公子与主君。”
“别的就没了?”
“没了。”
“好吧。”谢永略有几分失落地回床上躺着,心底到底有几分伤心与几分生气,就不为人所知了。
呆了两日的谈飞雨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第三日便决定出去逛逛,走着走着,却莫名的走到了一家卖小孩子玩具的店里。
她忍不住拿起了一个拨浪鼓,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买下了。
她轻轻摇晃着拨浪鼓,耳边听着咚咚咚的声音,心里想,或许明日该去上朝了。
无论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大人的事情,终究不该迁怒到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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