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想想见她。
他在心里祈祷:她千万不要已经出宫了。
谈飞雨缓步出来,此时已经到了可以乘马车的地方,一只脚刚踩上,却忽然听到后面有人追上来的声音。
跟在她身边的护卫惊讶道:“这宫中可是禁止在这么晚的时候随意乱窜的,是何人如此大胆?”
谈飞雨感觉那个人是朝自己这边来的,心里闪现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不会是他吧。
跟在谈飞雨旁边的护卫皱着眉对她道:“大人,我看此人十分不对劲,连话也不说一句,要不要我去呵止?”
谈飞雨眼睛一直仔细地盯着那个方向看,道路的两边有灯笼照亮,但灯笼的光始终微弱,远远的,看不清对方是什么人,然而凭借着对方的脚步和相似的身形,她觉得自己心里那个荒唐的想法恐怕要成真的了。
直到确认是那个人,她心中有一块地方被触动,伸手阻止了护卫:“不必,那人……是我认识的宫里人,想来是有什么要交代给我,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过去与他说两句话。”
护卫好奇地看着,大概猜出了对方是个男子,还以为谈飞雨是与宫里那个小侍私下在一起了,罗烟律法并没有严格禁止宫侍恋爱,这也不算犯法,所以她便也没有多看,识相地给人留了些空间。
谈飞雨向他那里走过去,看到他脚步总算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此时正捂着右腹撑着墙不住地喘气。
她走到他身边,借着朦胧的灯笼,她确认了,竟然真的是他。
“陛下……”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过去一手扶着她,另一只手给他的拍后背顺气,“你现在还好么。”
沈泽喘得说不上话来,好一会儿,
才缓和了些,他摇摇头:“没事,就是太久没跑了,岔气了。”
“也没有多长的路,就跑岔气了,想来是太久没有运动了,该锻炼了,陛下。”说着她将人揽着,动手帮他揉着岔气泛疼的地方。
“嗯。”沈泽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在灯笼的映照下微微发红的脸,感受着她手上柔和的力道,只觉得心里空缺的地方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怎么了?”谈飞雨看他好些了,抿唇轻笑道,“方才看你在忙,所以才没有对你说就直接出宫了,我叫邵常侍对你说了,你干嘛大老远的追过来,其实明早就可以看到我了。”
沈泽闷闷地抱着谈飞雨的脖颈,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我知道。”
“像个孩子似的,”她摸了摸他的发丝,看着远处赶来的几个人影,对他道,“好啦,你的常侍来找你了,回去吧,明日我来早些,好不好。”
沈泽闻言只好不舍地放开她,远处赶来的人也在十米开外停下脚步。
谈飞雨与他道别,沈泽就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走的背影,样子像极了被遗弃的狗狗。
谈飞雨转身走了两步,停下脚步,叹息一声,回到他身边,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快回去睡了,晚安。”
说完刚要走,沈泽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对她道,头看向侧边,别扭地对她说道:“晚上我会想你的,你会想朕吗?”
“我会的。”谈飞雨对他这样说完,就回头上了马车。
徒留沈泽惆怅的看着她。
他发现自己时时刻刻都想和她待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拿出了百分百的热情,却感觉她不是这样的。
发现这个事实的沈泽十分失落,是因为自己太过粘人了吗
谈飞雨上了马车,听着马蹄和车轮碾压过石板路的声音闭目养神。
不知多久,外面传来了赶马护卫的声音:“大人,您到了。”
她睁开眼睛,掀开车帘下车,还没敲门,里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即家里的门开了:“是雨儿回来了吗?”
“爹爹,是我。”她跳下马车,对着赶马车的人道谢,给了她一些赏钱让她回家去,并嘱咐明日一早提前两刻钟来接她。
回到家,才发现哥哥和爹爹果然在做针线活等着她。
她看了一眼说道:“在这么暗淡的烛光下做针线不好,以后还是白日再做这些。”
哥哥道:“没有认真做,不过是打发时间,熬着等你,毕竟你已经小半月没有回家了,爹爹担心你,前几日爹爹做了噩梦,那之后就一直很担心你,说今天一定要看着好好的才睡得着,就知道今夜你一定会回来的,厨房里准备了吃的,你饿吗。”
“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这一路上都安稳得很,说起来,我现在是有点饿了。”说话间,她的爹爹已经将热好的饭菜端了上来,谈飞雨吃着,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礼物,便向爹爹问她中午叫人送回来的行李箱。
爹爹忙拿了过来给她。
谈飞雨打开,将里面的礼物找了出来,将买的东西,一样一样给了他们两个。
两人自是十分惊喜的接过。
哥哥看到旁边还有一个礼物的盒子,便问到:“那是给谢永的?”
“对啊,劳烦哥哥明日去叫隔壁的小子帮我去谢永哪里叫他一声,伴晚些来,我好久没和她说说话了。”
哥哥拍了拍自己胸脯:“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谈飞雨顿了顿,忽然说道:“爹爹,哥哥,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们。”
“你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当官了,或许是辞官,或许是被辞,要回家来,你们会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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