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个小山村里的时候,落魄得像条狗一样,裤子都差点穿不起,整天灰扑扑的,可怎么会有人喜欢那样的我。”
听到她这般贬低自己,又说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沈泽心中一揪,忙安慰道:
“怎么会,你一表人才,学识又好,待人温和,京城中不少大臣都欣赏你,便是朕当年因为误会觉得你不好,但现在误会解开了,朕觉就得你……很好,只要眼睛不瞎,人们总能看到你的好的。”
“陛下不必因为安慰我而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话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不过当年那破村子里的人,确实都是瞎子,那些男孩子,只要不骂我杂种都算是对我好的了,在这种环境下,是没有人会喜欢我这样的。”
沈泽很想说自己没有口是心非,但是回想了下第一眼见到谈飞雨的时候,自己还真是口是心非的,所以便掠过这个话题:
“你们村的人怎么会这样对待你一个读书人?读书为贵,按理说,你该被村里人捧着才是啊。”沈泽深深地蹙起了眉,以前完全没有想象到,她曾经的境遇居然糟糕成了这个样子。
谈飞雨道:“确实原本是该像你口中说的那样被捧着的,但谁叫我是个还没出生就死了娘的孩子呢,我的娘亲死后,爹爹怀着我,家里的亲戚想要来要娘亲的遗产,逼这我爹爹改嫁,爹爹不愿意,她们就私下造谣是爹爹偷了人,说我娘是被我爹爹气死的,所以我一出生,就被人骂小杂种,村里的人都不喜欢我家,大多数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沈泽心疼地抱住了她,用伸手拍他后背这样蹩脚的方式安慰她:“没事了,这些都过去了,如果以后有再敢这样骂你,朕帮你教训他们。”
对于过去,谈飞雨并不是那么在意了,她对沈泽说:“所以啊,那你相信我以前没有什么劳什子的小情人了吧。”
“以前是确定你没有了,那你进京之后呢。”
“唯一和我关系比较不一般的,就只有太傅家的公子了,这件事你是知道的。”谈飞雨有种被现男友翻旧账的既视感。
沈泽当然知道,他有些不安地问:“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对
他,有没有什么感情。”
“唉不对啊,按道理来说,我和太傅家公子订婚之后,也才见过您一面,结果我未婚夫没了,陛下您不会是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吧?所以才故意将他赐婚给了状元郎?”
沈泽一下子涨红了脸,忙否认道:“怎么可能!那是因为,是状元心仪他,所以来求的姻缘,我给他下旨定了亲才知道他是你的未婚夫。”
“真的?”谈飞雨看他的眼神十分怀疑,但是转眼又想到,毕竟那时候陛下才见过自己一面,那时候他就喜欢自己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况且那时候他应该讨厌自己才对。
“那陛下,臣可以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沈泽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有说服力,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假话:“是去宋正家,喝醉了后,被你的温柔给打动了,那时候就觉得你人不错,后来对你的关注越多,就越是觉得你优秀,所以……等等,朕问你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呢,怎么就轮到你来问朕了?”
“嗯嗯嗯,陛下您说,微臣知无不言。”
“你和你的未婚夫,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陛下冤枉啊,人家现在都成亲快一年了,况且到现在为止,我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过,这件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太傅的公子,绝对没有过什么越轨的行为举动,我发誓。”
“那你是经常会去逛花楼?”沈泽的脸色十分不好看,“若非如此,你为何……为何懂那么多男女之事。”
“噗嗤。”谈飞雨实在忍不住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整个人一颤一颤地笑了出来。
原来是因为她技术太好了所以被怀疑了,这件事着实叫人哭笑不得。
沈泽不满地握起拳头假装很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在跟你说话呢,快点老实回答朕!你是不是经常去那种地方,所以才会……那么懂。”
谈飞雨忙申诉道:“冤枉啊,我连花楼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去过,而且在考上之前我一心读书,只想科考,考上之后,有了未婚夫,也不能乱来,未婚夫没了后,我忙着家里生计,根本不考虑这些事情,所以我是清白的,陛下。”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过去:“至于为什么会那么懂,这个……说来其实也没啥,臣看过不少话本和春那什么图咳咳咳,不过你听我解释,当年读书的时候,同学之间偶尔会流传这些,拿到了就看一看,看了就懂了,但实践的话,我保证,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你都是我的第一个实践对象。”
“哼,谁知道你上辈子是什么样。”看她回答得并不像作假,沈泽的炸毛状态才好点。
“我只说的都是真的,上辈子的时候,我这样强势的女人,并不被男子喜欢,到了这里,因为贫穷总是忙着生计,也并没有人喜欢,到现在为止,您是第一个对我表白的男子,所以能得到您的欢喜,臣觉得十分荣幸。”
沈泽动嘴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对他嗔骂道:“你这张嘴,尽说些花言巧语来讨朕的欢喜,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将朕哄得团团转了吗?”
谈飞雨笑了笑,继续两人谈话前的动作,勾住了他的脖颈,撬开他的嘴,勾住了他的舌尖。
沈泽被他吻脊背一阵发麻。
心道果然还是不相信她刚才对自己说的只是看书就会了的话。
只是看书就懂了这么多细节,打死他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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