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正要对她怒目而视,就发现她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背对着自己。
“臣没有违背圣命,是陛下的声音暴露了陛下。”
“是、是吗?”沈泽红着脸,视线看向右下方的地毯,上面隐约带着尚未打扫干净的血迹,这才想起来谈飞雨昨天来救自己的时候,似乎拎着一把流血的剑。
他的声音稍微严肃了一些,没有方才那么紧张不知所措了总算找回了一点自己属于陛下的威严:“把昨天的情况,详细些说给朕听。”
谈飞雨在心中整理了一下:“臣从暗道中一直追到了一处废弃的屋子,外面有不少人在看守着,曾经臣学过些武功,再加上救您的事情不容耽搁,便抢了其中一人的剑,直接杀了进去。”
“你竟然会武,”沈泽十分惊讶,因为本朝重文轻武,所以学武的人一向很少且不受重视,而且常年读书的那个不是文弱的书生,她竟然能够在靠着学识考到探花,同时还有时间学武功,“看不出来,原来你这般深藏不露。”
“陛下夸赞了,救出陛下之后,陛下的暗卫和邵常侍也相继赶来,昨夜他们已经去追凶手,这里的知州也在尽全力的配合我们追查凶手了,”说道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至于陛下,当时您……歹人给您下了之前您给我下过的那种……药,又逼着您喝了酒,臣赶到的死后,您的意识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简直变成了一个哭包。让然这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沈泽轻轻握紧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被子,略微紧张的追问:“然后呢?”
“后来我将陛下带了回来,陛下被药物控制,非得缠着……”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后面朕知道了!”她还没说完,沈泽就赶紧打断她的话,生怕她会在后面说出什么劲爆的东西,赶忙在她说到重点之前开口打断了她,样子看起来十分心虚。
“陛下……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后面还有大夫过来给您看过了……”
“不用说了,真的不用说了,”开玩笑,他的丑态肯定已经被自己的暗卫和常侍给看到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大夫,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天哪,以后他的威严该怎么办,本来已经够丢脸了,这等事情他已经不想再从她的口中看到第二遍自己的丑态了。
“既如此,臣就不说了,”谈飞雨原本也不是很想说原本有两个解药方法的那件事,顿了一下后,她问出了一个自己比较在乎的问题,“陛下还记得您昨天晚上对臣说了什么吗?”
那些表白,到底是酒后吐真言,还时只是为了缓解药性求欢的本能?
沈泽一点自己昨晚说过话的映像都没有:“朕有说过什么吗?”
“没什么,”谈飞雨说完后停顿了一会儿,的睫毛在眼皮下投下浅浅的一层阴影,回答道:“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已。”
“嗯。”沈泽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将那两年多的苦苦爱恋说出来了,幸好。
随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最先开口的是沈泽。
“昨夜之事,朕并也是受无辜的牵连,朕虽然以前给你下过药,或许是报应,结果别人把药下到了朕的身上……”
说到这里他嗓子有些不舒服的咳嗽了几声,口中也觉得十分干渴,想喝水,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刚想要开口继续说,谈飞雨便动身去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倒着走到床边,背对着将茶水递给了他。
沈泽愣愣地接过,抬头看着她又走回去的背影,那一刹那心中悸动澎湃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只是这种不经意间的温柔关切,都让他沉溺不已,若是能够得到她全部的爱,那会是怎样的幸福。
怎么办,明明和他的距离越来越遥远,自己对她的爱却越来越无法自拔了。
可是这个人却是不爱自己的,他深刻地知道这一点。
他饮下一整杯茶水,捧着茶杯,低头看着被子里被泡开的茶叶,说道:“你的不惜舍身救了朕,朕也知道你原本并不愿意,想来是当时情况所迫,又或许是因为当时已经神志不清的朕对你下了什么命令……”
谈飞雨有些诧异,怎么听他的语气,他似乎已经确定了昨天晚上自己与他发生关系是被逼的了?
“你放心,朕……一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便逼迫你要负责,以前你我两人是怎样的关系,以后便是怎样的,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
谈飞雨第一次觉得陛下说话有些傻,他当真以为在那种情况下他能够命令得了自己?
只不过,瞧他那般确信的样子,谈飞雨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对自己痴痴傻傻的告白,她可不觉得那些都是假的。
陛下此时与喝醉时完全是两种表现,这样自我矛盾的表现,到让谈飞雨产生了几分兴趣,清醒着的陛下,究竟每天在想着些什么呢。
她顺着他的话回答道:“陛下说如何,那就如何了。”
话是沈泽自己提出来的,但是当他看到谈飞雨毫不犹豫就答应的样子,心中还是被刺痛了一瞬。
他到底在期盼什么啊,居然还……以为她会拒绝自己。
沈泽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但,有一件事朕必须要提早跟你说清楚,此次虽是不得已的意外,但若是……有了孩子,那孩子是属于朕一个人的,你无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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