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手,矮的就是主谋,均是壮年,离开了不到一刻钟,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追上。”
听她说话的几个暗卫暗暗心惊她身上浓浓的血腥味以及一地生死不知的人,敬佩地对她一拱手,立即兵分几路追了上去,其余留下了五个人调查处理地上的尸体。
后赶来的邵常侍一看到陛下的样子,眼睛就红了,刚想大声骂那些歹徒,被谈飞雨一个眼神就制止了。
谈飞雨稳稳地抱着沈泽,对邵常侍道:“赶紧派人去叫大夫,多叫几个尽量找几个男大夫,同时带着陛下的令牌去找知州,命她即刻封锁城门,在查出刺杀陛下的人之前,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连夜派衙门的所有人手去搜查可疑之人。”
邵常侍听他条理清晰,掷地有声的命令,顿时如醍醐灌顶,刚想去按照她的吩咐做,一转身就反应过来,理面带难色道:“大人,可陛下的令牌,没有陛下的命令,绝对不能动啊,不然这可是要杀头的。”
邵常侍暗暗惊讶,这谈飞雨胆子真大,知州的等级比你高多了,别说知州,这里包括他,以及所有的暗卫,都比他等级高,而且是只听陛下一个人吩咐的,现在在陛下没有清醒的情况下,她居然敢擅动陛下的令牌,这么理所当然的命令他们,往严重了说,可以算是谋逆啊。
“一切责任由我承担,你放心去就好了,若是放走了谋害陛下的凶手,今晚陛下的罪就白遭了,知道吗,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谈飞雨知道,这种时候一定等不得,如果不能第一时间抓到凶手,那么之后抓到凶手的难度就只会增加不会减少了。
邵常侍被她的话说动,当即一咬牙,拿出了陛下的令牌,立刻按照谈飞雨刚才说的去办了。
谈飞雨首先抱着陛下回到他们来时的客栈,跟随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早就提前准备好了干净的房间,里面竟然连洗澡水都已经准备好了,确认过被褥都换了新的之后,谈飞雨才稍微放心些。
她像是放一个易碎品一般,轻轻的将人放在床上,当她即将要完全放开的时候,沈泽忽然一把紧紧抱住了她的脖颈,求她别走。
“陛下……”谈飞雨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干涩,“现在您已经安全了,等会儿大夫就来了,要是让她们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合礼数。”
“别走……求你,别走……别离开我……”嘴里一边发出令人心颤的哀求,同时像是不满意床垫的柔软度一般,一个劲的想用力往谈飞雨的怀里蹭,似乎是希望她继续像刚才那样抱着自己。
谈飞雨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忽然她的鼻尖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似乎是,酒?
她蹙着眉仔细嗅了嗅,果然是酒味,而且还是从陛下的身上发出来的,方才是因为她身上的血腥味过于浓重,精神高度紧张,所以才没有闻到这本该很明显的酒味。
难道是他睡前喝了酒?不,不可能,他睡前的房间她原先已经仔细查探过了,里面绝对没有过酒的踪迹。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些绑走她的歹徒,给他强喂了酒。
她心中微沉,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口。
若这只是普通的酒还好,可要是什么加了料的,恐怕就麻烦了。
沈泽或许是因为潜意识知道自己脱离安全了,而面前的人的的确确就是他喜欢了许久的人,压制已久的药效顿时成倍的的反噬了上来。
他使劲地挨着谈飞雨,将自己的头放到她脖颈边撒娇般地蹭着,谈飞雨被动地看着他有些过激的举动,心中犹豫着怕伤了他,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直轻轻唤着他,希望能将他叫清醒过来。
沈泽一直这么蹭着,却越来越难受,下腹渐渐的开始泛起了疼痛,但不得章法的他始终得不到缓解,药效也越来越烈,可是被自己抱着的人却像个木偶一样,动也不动。
即使意识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了,但是印刻在灵魂中的话语却一下子从他的脑海里蹦了出来吗,其强烈的程度,甚至盖过了他此时的欲望。
谈飞雨看到他忽然止住动作放开了自己,以为他清醒了,心中还没来得及欢喜,便看到他浑身发着抖,眼帘与嘴唇不住地在颤抖,谈飞雨伸手一摸,发现他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抖,浑身冰冷异常,好像忽然被脱光了衣服忽然放到了冰天雪地中一样。
谈飞雨慌了,她立刻紧紧抱住沈泽,对外面喊道:“大夫呢,怎么还不来,快点!陛下的情况不对劲!!”
沈泽十分用力的哭着,几乎要窒息,他抓着谈飞雨的手臂,目光紧紧地看着她:“我是清白的。”
“我知道。”谈飞雨想抱着安抚她,却被沈泽一把推开。
“我是清白的,”他用力的说着,像是想对谁辩解,“我今年二十七岁,比你整整大了五岁,我不温柔贤淑,说话也总是惹人厌……但是我,我也是有很多优点的……”
谈飞雨无措地听着他毫无逻辑性可言的话,困惑不解问道:“陛下,您在说什么,您当然是有很多优点的啊。”
“谈飞雨!”沈泽忽然大声叫出了她的名字,目光却没有什么焦距,那一声过后,声音又弱了下来,他开始低声啜泣着,当真像一个喝醉了的人一般,一边哭,一边在胡言乱语的说着什么。
他哭着摸上梦里那个人的心脏跳动的胸口,质问她:“谈飞雨,你怎样也不肯碰我,是不是因为嫌弃我长得太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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