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由于我表现出来的潜力,价值上比白禄更大,侍郎大人更看重我而已。
眼中闪过一抹外人无法察觉的冷意,白羽可不是白禄,更非白寿,上京城的那位白侍郎想要摆布他,那是打错了算盘。
白寿毕竟经了一场大难,身体亏空的他哭嚎了没几声就无力为续。见他只剩下低声抽泣与干嚎,白羽这才略带无奈之色的说道:“我知道你受苦了,那白禄我虽有心惩戒,奈何这步州还需要他操持,本家那里怕是不会对他怎么样。”
白羽说这个,白寿可就不哭了。
他遭逢了大难之后,似乎脑子也变得聪明了不少,白羽话中的重点白寿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待白羽话音一落,白寿就赶忙说道:“公子,小人在步州也效力了十余年,对步州事务并不逊色于那白禄。”
“我知道。”白羽看向白寿的眼神是无尽的惋惜,“我此次回来本想提拔于你,却不想你身已如此,我怎能忍心让你这等忠仆继续受累。也罢,你好生将养,有我在一日这步州便无人敢对你如何。”
是啊,你在的时候自然没人敢把我怎么样,可你二公子也不能一直呆在步州不是。上次你离开步州,我就被白禄整成了废人,要是我不趁着你回来的这个机会弄死白禄,等你再次离开我还能活个好?
白寿急了,他激动的道:“公子容禀,小人的身体虽废,但头脑尚且清醒。府中事务小人虽无法处理,却也可以为公子解说一二,以免有那奸邪小人欺公子年少,利用公子对此中的不了解上下其手,中饱私囊。”
“这样么……”
白羽做沉思状态。
戴宗见了立刻站了出来,建议道:“小人赞同白寿管事之言。公子既在步州,这步州之事就该由公子说了算。偌大白府,仆从何止百人,公子不若寻可信之人,让白寿管事教导他们如何做事,此举既能为府中培养人才,亦能让大权不至落入歹人之手。”
“对,对,对,小人正是此意。”
白寿给了戴宗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者所说的歹人是谁不问可知。只要是白禄的敌人,凡是看白禄不顺眼的,都是他白寿的朋友。
白寿甚至在想:我要是趁着二公子在时教出一批新人来取代白禄的人,那白禄便没了用处,到时我便求二公子寻个借口弄死他,以报他施加于我身上的大仇。即便日后二少爷离开步州,我也不用担心过得不好。
“此言有理。”
白羽被戴宗说动了,他对白寿温言道:“如此你就得受累,身体可能撑得住?”
不但能报复白禄那老东西,更是关系到自己后半身是否能过得安稳,白寿当然得撑住,也必须撑得住。
见白寿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白羽走上前去,对白寿身上的脏臭没有分毫的嫌弃,伸手拍了拍白寿的肩,赞叹道:“为家族之事不惜伤病之躯,真忠仆也。你们四个好生伺候,做得好我重重有赏,若是办得差了,尔等性命不保。”
“多谢少爷,白寿必竭尽所能,呜呜呜……”
白寿又一次哭了。
这一次比起之前来,多了三分真诚。
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没让白寿的眼泪鼻涕落在上面,白羽施了个眼色,那四个仆人连忙把白寿抬了下去。
待得他们走出小院,戴宗建言道:“主公,即便严格筛选这白府内的人亦不可信。”
“我可没说会从府内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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