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地挨在一起。
没关系的,等天气暖和气温升高的时候,它们就会消失掉,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
快要走到皇宫侧门的时候,背后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呼唤在空旷静谧的宫苑之内响起,“阿遥!”
纪遥心头一震,如同被人施了魔咒一样定在那里,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下一秒那个人就追了上来,伸手将他紧紧地抱进怀里,力气之大仿佛要将他嵌进自己的骨头里一般,全无平日里的从容自若,声音急切而又慌乱,“阿遥,你要去哪里?不要离开我!”
纪遥心里泛起难言的苦涩味道,伸手推了推,却根本挣不开那双铁钳一样的臂膀,只得故作轻松道:“陛下,我不是要一走了之,只是想搬到中城区去住而已,可以离宠物乐园近一点,我放在桌上的留言您没看到吗?”
皇帝专断地说:“那也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索菲娅说爱一个人就要给他自由选择的权利,这话的确没错,只要纪遥喜欢,他想干什么都可以,但这是有个前提条件的。
假如纪遥要离开他,那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说他霸道,说他独、裁他都认了。
而且阿遥明明对他是有感觉的,他清清楚楚地体会到了这一点,所以就更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路易这番动作有些大,纪遥提在手里的猫包受到冲击摇晃了几下,小黄猫被晃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惶得叫了起来。
纪遥正色道:“陛下,请你先放开我。”
路易咬了咬牙关,将他放开,暗金色的眸子牢牢锁定他每一个动作,生怕他会突然在空气中消失一样。
纪遥把猫包放在地上,伸手进去摸了摸小黄猫的小脑门,温言道:“没事的,接着睡吧。”
“咪呜。”鱼丸舔了舔他的手指,放松下来,重新团起身体闭上眼睛,很快又打起了呼噜。
路易看得又是嫉妒又是委屈,一把抓住纪遥冰凉的手指,质问道:“你知道当我看到书房外掉落的那本书,跑到你卧室里又没看到你的人时,我有多么紧张吗?我也受到了惊吓,你为什么只顾着一只猫,都不安抚一下我?”
纪遥简直有点想笑,“陛下,你和鱼丸是不一样的,不能这样做比较。”
路易固执地说:“是,的确不一样!它只是一只猫,我却是有感情的人,我比它更需要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纪遥的心脏抽了抽,泛起丝丝缕缕的痛,无奈道:“陛下,你别这么激动,你已经有配偶了,不该再和我说这种话。”
路易一听几乎要抓狂,“配偶?你指的是罗贝尔吗?不,才不是!他的父亲曾经是一名为国捐躯的重臣,我从来只是将他当作子侄辈来照顾,否则就不会等到今天了!””
“阿遥,我的配偶是你啊,从来就只有你!”
纪遥愣了一下,继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是他吗?怎么可能,在举办舞会之前他们明明都没见过彼此。
路易眼睛里都浸出一抹淡淡的血色,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不相信吗?我就是那头黑龙,是你一直在找的阿龙!”
纪遥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怔在那里,单肩挎着的背包掉到地上都忘了去捡,“你、你说什么?”
天哪,阿龙不是一头普普通通的龙,而是能够变形的阿尔法星人,而且还是眼前这个男人,路易大帝?
谁能来敲打一下他,告诉他此刻发生的事不是自己的幻觉,也不是在做梦!
既然不小心说漏了嘴,路易再也顾不得许多,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我就是阿龙,曾经和你一起被困在阿尔山的那个山谷里,和你朝夕相处了三天的黑龙!你装在背包里的鳞片就是从我心口上脱落下来的,是我的护心鳞!”
纪遥:“!!!”
不会有错了,龙鳞的事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阿龙,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难以将那头沉默的黑色巨龙与面前拥有无上权力的皇帝联系在一起,这之间的跨度实在是太大了。
见他微微张着嘴,像木头人一样呆在那里,脸上还是难以置信的模样,路易只得带着挫败和狼狈之色继续解释:“那三天在山谷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你都可以问我!我颈部受了伤,你用艾草帮我止血;我们一起分吃一篮红掌菌,捉水塘里的银鱼裹腹,还有那场罕见壮观的流星雨……我都可以告诉你每一个细节!
但是由于我是隐身秘密从Z市前往阿尔山区,不能在外随意公开露面,所以第四天早上有人闯进山谷找你的时候,我不便带着你离开,只能自己单独返回了Z市。一到Z市我就让布兰登派人去阿尔山周边一带找你,然后一找就是三个月,却因为范围太大、对你的信息掌握不足而始终一无所获。
直到三天前听到了你发的那段语音,我才敢确定‘纪遥不遥远’就是你,然后马上就去卡尔诊所找你,再一路追去了科学院——对了,我就是那个骚扰了你好几次的‘路易不容易’,我怀疑你认识阿遥,却不好用皇帝的身份向你求证,就开了个小号来试探你。
对不起,阿遥,这种手段实在是很不光彩。是我太蠢了,没有早点找到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可我对你的心是不掺任何杂质的,你不能离开我!”
既然已经交待了这么,路易索性全部和盘托出。虽然很没面子,让他颇为难堪,但他最狼狈的模样早就在纪遥面前展露无遗,相较而言眼下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了。
纪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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