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过目清点一下,金枝玉叶花瓶十对,金玉满堂玉镯一副,龙凤呈祥首饰一套。”
她念完这些,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马大,又将视线拉回到花兰脸上,不阴不阳着道:“花公子,不是我先小人后君子,只是之前花公子曾经失言。眼下我是糊涂着,不如这样,咱们定个契约,东西找到了,公子还了大丽银楼的两亿万两银子,如何?”
“咱们府上,哪有你要的东西。还定什么契约,东面没有,欠银你去中楚白山。都说多少回了,你还少奶奶,耳朵眼睛不好使是不是,要耍什么花样?”
春蚕忍无可忍,上前一步,将手放在了账本上,欲要抓了撕烂,免了主子无端的多出许多烦恼和麻烦来。
她是心疼花兰出头,手还没碰到账本,马大的魁梧身体就挡了过来。
马大铁塔一样的身躯,花三早盯得进,他的身躯一挡,花三的双臂也到了,眼见着就要动武。
“哈哈哈,哈哈哈!”
郑如娇狂妄的笑声响起来,“花公子,怎么?我是枉作小人了么?您要出尔反尔?”
花三的手臂到了,马大的剑鞘也抽了出来,门外有花大几个,几人见势不妙,急步冲了进来。
“够了!”
花兰的眼色一紧,眉色锁起来,一拍桌子站起来,一声喝,“都退下!”
动武的场面,郑如娇捏紧了拳头。
她知道可不能动了手,动了手,不管胜负,她的两亿万两银子就全部泡了汤。
尹正下了令,即便她再咬的死,花兰不认也是白忙。
动了武,脸一翻,死就不认,她就真的白忙一场了。
她暗暗向马大使着眼色。
也巧花兰努了,乘了这个机会,马大将剑鞘收了起来,抬步走到了屋门前,双臂一抱低下了头。
剑拔弩张的气势一没,春蚕也没了底气,怏怏看着花兰,带着花大几个出了门,不敢再开口。
银杏是小机灵,眼睛不断的在花兰脸上转。
花公子镇静自若,不似好欺负的表情,更不像是浑然不知郑如娇的小伎俩。她暗暗封住了自己的嘴巴,等着这位少年公子的出招应对。
花兰自有小打算,花大几个出了门,便对郑如娇一笑,对春蚕道:“去拿纸笔来。”
春蚕可气坏了,怎么,主子真的要依了这个小奸妇么,这可不行。
她气鼓鼓着不动脚步,花兰的眼珠现出不快来,一旁传来温柔平静的声音:“公子,还是喜鹊去吧。”
喜鹊说完出了门,不大的功夫,手上端了文房四宝,仔细着将这些摆在了桌上。
花兰一见,石砚内早磨好了墨汁,喜鹊白如细玉般的收支一挑,一支蘸了墨汁的笔送了过来。喜鹊柔和的声音响起来。
“公子请!”
喜鹊娴静温雅,行动如山间小溪,动中有静,一时间将整间房里的紧张气氛稀释,连春蚕的暴躁也消了一半。
花兰接了笔,按照郑如娇说言的内容,刷刷刷几笔写好了契约,抬眸间,对喜鹊吩咐:“打开印泥。”
“印泥?”
喜鹊听了一愣,她的柔和眼神清澈落在桌上,并没有提出心中的质疑,而是落在一只小小的白瓷盒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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