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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郑如娇自持貌美如二八的年纪,最忌的就是老气横秋的“夫人”二字,家里上下一声少奶奶,她是听惯了耳,可夫人,她就有些生气了。
“怎么说话呢,花府的下人都是这么没规矩没礼数的吗?夫人,夫人,难道是你家公子的夫人,,快叫花公子出来,我是她娘,没看见么?”
郑如娇心里有气,说出气话来。
花大完全听拧巴了,他是没去过大丽银楼,也没见过这位少奶奶。心里倒是当了真,连忙撒脚跑到中院,来见花兰。
“少公子,少公子,老夫人来了,就在府门了。”
“老夫人?”
花兰的茶刚端在嘴边小抿一口,老夫人的话一出,一口没含住,整口喷了出来,惊着:“什么,老夫人?什么老夫人,哪里来的老夫人?”
她的脑瓜转的快。
不对啊,自己从出宫到现在,除了寿安王知道之外,没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别说是盛安皇后自幼没了双亲,即便是有,也和她花兰没有半毛钱关系呀?
压根不是一个人好不啦,完全不是同一样貌好不啦?
莫不是,这寿安王故意故弄玄虚的耍她?
恶作剧?
花兰胡猜乱猜间,刚站起身要去察看究竟。
郑如娇已经带了阴沉沉满身煞气的马大走进门来。
“哎哟哟,花公子,您这是弄哪出戏啊,这都是什么好日子啊,沐浴撒水是要拜真佛呀?”
郑如娇一踏进门俩,就见地上喷着点点滴滴的茶水,再看花兰的嘴巴,还滴着水珠,笑得花枝乱颤,,连连向花兰摆手:“花公子,就别这么客气啦。我郑如娇前来可不敢什么兴师问罪,我只要花公子一句话。”
有了京兆府尹出面,如今楚白山的欠银已经是和花兰没了半毛钱的关系了。
花兰不怕她是来要账,于是擦了擦嘴上的茶水水珠,稳稳端坐下来,平静问道:“少奶奶有什么话请尽管讲,花某一定洗耳恭听。”
“花公子说话爽快,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大丈夫开口一言九鼎,我只问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郑如娇等的就是这一句问,她的杏眼如同狸猫一样眯了眯,忽地一张紧紧盯在花兰脸上,又狂妄一笑:“难不成,花公子是出尔反尔的真小人?”
大丈夫?真小人?
花兰暗暗一笑,郑如娇这是两头堵了她的嘴,想让她跳进她挖的大坑里去。
想什么呢,花某可不是几句大话就能唬住的。
她忽地眼神一弯,不温不火,笑着问道:“大丈夫也好,真小人也罢,这可不是任凭这一张嘴一说才行?少奶奶有话直说,不妨直言不讳,拐弯抹角,花某的时间可是有限。”
花兰口气带着生硬,暗暗表示绝不屈服。
郑如娇暗冷,这家伙果然心机手段一样不少。但她此来早下了决心打好了主意,于是一变脸色,道:“花公子曾到今日午后即还大丽银楼的两亿万两欠银,公子可是说到做到?”
“今日午后?”
花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微然一笑,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一扫一旁的春蚕,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到正午了,主子!”
春蚕才不管郑如娇的来势汹汹,她是没把郑如娇放在眼底里去,“好大胆子,追账竟然追到花府来了,这是不要脑袋的架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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