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难色,心中却突地松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他面对花兰的时候,总觉着自己的话说不出口,欠款要不出口。
这个伶俐又精明的小姑娘,让他的嘴巴说不出刺伤她的话来,心眼里一阵阵悸动,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
只希望,这个清秀绝丽的小姑娘,不会因为自己的出现受到半点伤害,所以,无论郑康宝如何对他费劲唇舌手段,他唐睿终究还是没站出来。
也幸好,他是没有站出来和郑康宝沆瀣一气,这才免了隆兴阁的当众受辱。
寿安王的这一招釜底抽薪,让唐睿彻底卸去了连日来的重压。
有了京兆府尹的一纸公文,唐睿也开心回到隆兴阁去回复爷爷了。
唐睿开心,大丽银楼的掌柜却没办法开心起来。京兆府尹还没有离开,他就急火火跑回了大丽银楼。
“不好了,不好啦,少奶奶,出大事啦!”
掌柜连跑带喘的上了二楼,来见郑如娇。
郑如娇正等着过了正午,花兰将那两亿万两欠银送到大丽银楼,让掌柜的去比武场纯是为了好奇。谁知,一个时辰都没到,掌柜就慌慌张张跑了回来,心中一惊,忙问:“马掌柜,你慢慢说,什么出大事儿啦,出什么大事儿啦?”
掌柜神色焦急,冷汗冒了满脸,大口喘着气,急道:“少奶奶,也不知这花公子究竟是有什么来头神通,比武还没开始,京兆府尹就去了。不仅京兆府尹,还有饶骑营和禁卫军。好家伙,差点没把昆奴抓了,好在郑康宝这小子心机多,哭爹喊娘的保下了昆奴。若不然,万祥居这下可是摊上大官司啦,昆奴把京兆府尹给打啦。”
昆奴是个憨性子,手脚有时不听脑瓜指挥,郑如娇是知道的。
可是,打了京兆府尹,还是吓了郑如娇一大跳。
马掌柜心里着急,叙述表达难免不太清楚。
郑如娇谨慎,忙扶马掌柜坐下,吩咐了人倒来茶给他喝下,柔声问:“马掌柜,你先别急,慢慢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掌柜坐下喝了口茶,脑袋渐渐清晰,一抬眼看到少奶奶急切的目光,心中更急了,忙又道:“京兆府尹免了花满楼的所有欠银,昆奴大概是气急了没轻没重的把京兆府尹打了。少奶奶,那花公子有的是银子,花大钱给了京兆府尹,给多少都比咱这两亿万两划算。郑康宝算是倒霉,可他还拉上了咱们。这下可怎么办,少奶奶,咱是两亿万两银子是不是也飞啦?”
大丽银楼虽是经商大家,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京兆府尹一出面,这件事情真的难住了郑如娇。
她低下头,眉心紧蹙,闷声坐了下来。
银楼的空气有些紧张,掌柜和伙计都屏着呼吸注视着少奶奶。
少奶奶这厮遇上了大难事儿了,谁也没胆给她心上添上烦。
掌柜伙计大气不敢出,瞪眼珠子足足半刻钟的时间,郑如娇才闷闷吐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沉下脸色,问马掌柜:“你回来时,比武场那边的情况是怎样的?”
“哎呀,少奶奶。您是不知道这花公子有多厉害,只一个戴面具的男子的几句话,连京兆府尹的大气都不敢喘。也不知道这花公子背后会是什么人,南宫成虎也没说话,还有禁卫军,带面具的几句话,京兆府尹和南宫成虎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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