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场下的人群就跑了干净。
郑康宝的眼珠都看傻啦。
什么情况这是?
他张着惊异又惊恐的小肉眼,怔怔着注视着自己周围被府衙的捕快和衙役团团围住,再看台上的昆奴,正双眼喷着怒火向他望过来。
“等下?”
郑康宝深深吁了一大口气,忙伸手暗示制止了昆奴即将爆发的冲动怒意。
几名身手敏捷的禁卫已经走到比武场的台上,正向昆奴的四周扩散。
昆奴一直紧盯着郑康宝,见郑康宝已经被府衙的人困住,眼珠立刻喷出怒火,要发作间,郑康宝连忙在台下向他打手势。
昆奴虽然彪悍勇猛,但对郑康宝的示意却不敢不从。
心中有怒火,虽然并未发作,周身的怒意还是喷发了出来。
昆奴虽是勇猛无比,但在平日却是个温吞的性子。打他一下,只要不是恶意,他是不会发怒爆发的,到像个孩子,憨憨的笑一笑算是玩乐。
如今,两眼红红喷着火,周身的肌肉紧紧绷着,似有千万团力量伺机而动,铁一样的拳头,向台下的郑康宝不断挥着。
郑康宝知道,是府衙的人将他围了,触怒了昆奴的底线。
可是看看四周,不仅自己被府衙的人困住,就连花府的这位少年公子以及一干人等,也被京兆府尹的衙役和捕快控制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抬了眼,看向台上戴着面具的寿安王,心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人不是那日在花满楼出现的男子,怎么今天竟戴了面具?
什么情况?
他的脑海还没理清头绪,京兆府尹尹正就已经走到了比武场的台上。
尹正一向台上走,四周台下慌乱的窃窃私语就停了下来,大家紧张的注视着他走到冷冷比武场的中央位置,冷眼向台下扫了扫,不慌不忙,拿出一张官文来展开。
“大周昌盛,四海升平,依法治国,百姓安宁。
斯有万祥居郑康宝因花满楼欠银一事提出比武,经本府详细查明。花满楼所欠银两乃是旧主楚白山所欠。
楚白山已将花满楼卖与新主花兰公子,交接之日已经钱货两清。新主旧账,是指花兰公子名下的账目货物款项,而欠银并不属花兰公子已收账目货款款项。
万祥居欠银的账货收归旧主楚白山,故此,欠银已经和花满楼新主无关。
如果万祥居不服本府裁断,可另案起诉府衙欠银一事,本府一定明察秋毫秉公执法,给万祥居一个交代。
故此,万祥居与花满楼欠银一事,万祥居不得以任何形式再向花满楼新主花兰公子提出挑衅质疑。
比武之事,到此为止。如果不服本府裁断,可再行起诉,另案处理。”
尹正念罢,收了官文,眼睛注视台下目瞪口呆的郑康宝,大声问:“郑康宝,你对本府的裁断,可有质疑?”
郑康宝真是懵了,自己精心策划了三天时间的比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人也请了,大话也说了,怎么京兆府尹一来,几句话就全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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