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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皇后一十三岁,可这小宫女究竟几岁,花兰可真是不知道。
当在春蚕面前,花兰也不能信手拈来,便道:“花某一十三岁。”
“一十五岁,一十三岁?”
尹震南的嘴角弯得像夜空高悬的月牙,淡淡一笑,道:“少公子还小银杏姑娘两岁,大周朝男婚女嫁,也有法令规章,姑娘十五及笄,男子要到成年才可。如今少公子成婚尚待时日,而银杏姑娘正是适婚年龄。少公子俊美不凡,家道殷实丰厚,多少如花美眷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都会趋之若鹜,自然不会着急娶亲。可银杏姑娘虽是面容姣好,但再等上几年也会减色不少。”
尹震南这里滔滔不绝,话里话外都是花兰要娶银杏进门这样的示意。花兰自是没放在心上,一旁的春蚕早看着尹震南火大。
不比武就不比武,竟然管起皇后娘娘的家事来了?
银杏时什么人,不过是个青楼烟花女子,别说主子是皇后娘娘,即便真的是个男子,谁会娶上个妖媚十足的烟花女子?
她越听越有气,听到尹震南竟然嘲讽起了主子,立时就不干了,气道:“尹震南,你以为你是谁呀?胆敢管上我家主子的事情?银杏不过是我家主子花钱买来的丫头,就算进了府里,最多也只是个丫头而已。你当她是什么?”
“我家主子买了她来,是为了府里多出一个主子来的么,真是好笑。尹馆主还是少操这份心,你以为你是谁?”
是啊,皇后娘娘连皇上的账都不买,你以为你尹震南算是哪根葱?
春蚕呼呼说完,一看花兰的冷脸,立刻又气鼓鼓的低下头大口吃起饭菜来。
她心里有气,大口往嘴里夹菜,动作故意夸张的弄出声响来。这是在向银杏示威,银杏惊得一跳。
尹震南有些话正说中了银杏的心思,可话到后来就变了味儿。
春蚕的话没说错,自己不过是花公子花钱买来的,进了花府的大门还不是人家花公子说了算。卖身契还在花公子的手心攥着呢。
花兰是想用激将法来说服尹震南答应今晚酉时的与寿安王的比武。
可话是越说越离谱,眼见着银杏的苦脸也挂了出来。
春蚕生气的大声吧唧着嘴嚼着饭菜,故意向银杏示威警示,这让她十分的难堪。
她看了看此刻委屈得不知所措的银杏,又看了看愕然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的尹震南,道:“花某虽尚为成年,但府里多几个丫头也无妨。”
古时,少年男子都有陪房丫头一说,年龄自是随大随小。
花兰这样一说,是解了银杏此刻的尴尬,可尹震南是太厉害了。刚刚的话,如同钢针一般扎在银杏的心上。
她本有意劝阻尹震南参加今晚花府的比武,此刻的关心,这点心思是一丝也没有了,竟是两眼含出泪光来。她看向花兰,又看向了尹震南,左右委屈着捂了脸,嘤嘤着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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