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究竟是什么意思?”
春蚕这次可真是气急了眼,分明故意刁难主子,她不得不上前替主子讨上几句公道。
“公子不要误会,在下所言都是出自诚心,别无他意。”
何啸云的确不想将首饰卖给这位年少稚气未脱的少公子。
他眼中的花兰,不谙世故做事只凭着一腔热肠。他心底十分的欣赏,但也十分的担忧。
这位少公子,来到京都城,不是为了赚什么银子,而是来花银子的,这些挥霍无度?究竟是有多少银子任他如此挥霍,他是在为他忧心忡忡。
这种忧心,带着亲切的关怀。
花兰有些感动,一拱手:“大公子不必顾虑,我是诚意想买,你是商家,东西没有买走,就不是真正的主人。既然没有主人,自然可以买卖。无论是谁,都没有强加之理?”
她说着,将八千万两银票掏出来,放在柜面上,伸手去接首饰盒子。
伙计见状没敢动,慌着眼神去看东家。
何啸云见此,只好点头:“好吧。”
他示意伙计收下银票,开了单据契约给花兰。
花兰将单据契约收在首饰盒子里递给春蚕,思考了片刻,又道:“大公子做事公私分明,小弟还有个请求。”
何啸云见花兰收了首饰,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他看花兰只是个爱使性子不管不顾一腔任性的放浪公子,但心底里也有些小小的佩服,便扬起了眉色,道:“公子客气,有什么要求请讲?”
“不少要求,是请求!”
花兰正色起来,“我是敬慕大公子为人光明磊落真诚可信,想与大公子义结金兰,不知大公子可否答应?”
“义结金兰?”
何啸云面前劈出一道电光来,他很愕然的注视着花兰。
没错,他没有听错,面前的这位娇嫩如花的俏公子正是请求和他结拜兄弟。
他活了三十二年,也曾见过仰慕的眼神和爱慕的眼神,但如花兰这般明媚清亮不杂一丝微尘的眼神却未曾见到过。
这眼神明媚如朝阳,让人看在眼底生着暖意,化开心底的坚冰,让人生出生活的希望来。
有希望的眼神都是最让人心动的。
何啸云的心底怦然一动,呐呐着问:“花兄弟真的想和我结拜?”
“怎么?”
花兰挑衅的眉色一挑,“我买下了楚白山的数年心血,将他赶出了京都城。在他心中,我便成了他的仇敌,楚白山的仇敌,也是定远侯的仇敌。我有意拉拢大公子与我一同对抗我的仇敌,大公子是怕了吗?”
“怕?”
何啸云仰头哑然一笑,骄傲的挺着身躯:“我自问顶天立地,无愧于世人。怕什么!怕他阴险算计?怕他暗中奸诈?这世上,活在光明之下的生意才是最长久的,活在光明之下的人,无所畏惧!”
“好!今日我就与花兄弟义结金兰,从此刀山火海永结同心。”
何啸云豪迈的一挥手,向伙计道:“去把益泰和尘封五年的好酒拿来。今日我要与花兄弟结拜,敬天敬地敬着辉煌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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