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不寻常,让马大想到了这两大组织。郑如娇心里心里开始发冷,表面却装着镇静。
清规门也好,清堂门也罢。她郑如娇做的可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从来有来有往。这下可是整个大丽银楼的半幅身家,不拼上一次怎么能行?
何况,谁也没有讲过清规门和清堂门的人,满大街招摇过市的。
虽是如此,马大的顾虑还是让她多着动摇。
她咬了咬嘴唇,暗暗打定了主意:“先摸摸花兰的底细再说。”
于是,面色喊出一丝笑纹来:“喲,知道公子不是凡人,小女子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可惜,不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欠了咱们银子不也得说道说道不是?万事万物逃不过一个‘理’字,公子您说是吧?”
“夫人说的没错。”
花兰见系统的防护果然威力非凡,心里也也有了底。不动声色的稳稳坐下来,端起了桌上的茶小抿了一口,“你想怎么个说道?”
“如果公子不是买下了整个楚家,咱们银楼怎么可能和公子扯上什么关系。”
郑如娇见花兰没有恼意,更狡猾一笑,道:“咱们也不是不讲常理的人家。楚白山老谋深算。公子是中了他的圈套了,可是这可不干咱们银楼什么事,对不对?公子不差这点银子。两亿万两不算什么。可咱们银楼可不成,银楼可是要养一大家子的人呐,两亿万两银子,足够上我们倾家荡产啦。”
郑如娇一边说,一边在花兰脸上察言观色。
她是晓之以动之以情,“不如公子仔细把楚家的契约账目文书都看了清楚。如果公子真的不欠咱们银楼的银子,咱们银楼自然找不上公子。万一,公子若是真的欠了咱们银楼的账,公子也不能赖下不是吗?
公子富可敌国,一定会是非常显贵的人物。我这银楼不过是蝼蚁谋生,公子高高在上,赖账这种事情可是有毁公子声誉不是吗?”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无中生有的讹诈,怎么算是我家主子赖账不还?”
春蚕刚刚被抓了胳膊正气鼓鼓,主子没事,她自然安心,可是郑如娇着这招软硬兼施,她哪里气的过?她转身搀住花兰,愤愤着道:“主子,咱们走。花街上的银楼多了,想做生意的铺子也多。咱们没必要找上这家平白的扯上是非来。”
春蚕要拉花兰往外走,马大往她身前一站伸手一栏,她就懵了,回头看着花兰,递着小眼神:“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
花兰抬着眼皮,很无奈的松了春蚕的手。
初来江湖上混,水深水浅还不知情,若是一家挨着一家的树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兜里不差钱,腰板自然硬气,两亿两银子也不算个啥。
花兰暗暗一撇嘴,又一想,春蚕既然带了她上了这家银楼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家银楼可是京都城里数一数二的。
银楼的生意往来非富即贵。数一数二什么概念?来银楼的可都是京都城里的高层显贵。
她的身份是盛安皇后,春蚕眼底自然容不下旁人。寿安王她都敢怼,何况其他人?
朝中最大的官是丞相,丞相怎么样,见了皇后娘娘不还是行礼跪拜?
春蚕心思单纯,自然想得简单,花兰不得不多想。
郑如娇的话也在理,若是自己真的中了楚白山的奸计,银楼的欠银不认下,倒是给人落了口实,再加上她叽叽喳喳一闹?这趟浑水,她是湿了脚了。
她想安稳的闯荡江湖,怕是多了一层风险和阻碍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对郑如娇道:“夫人说怎么办吧?”
“公子够上爽快,咱们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公子和楚白山的契约说话。”
郑如娇郑出最后一张底牌,她是暗暗捏着把汗。
楚白山,你个老东西。你敢算计上大丽银楼,天涯海角,我郑如娇也好和你没完。
你敢算计这傻缺的俏公子,怕是也没这么简单,总之,银楼的欠银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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