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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两银子!”
有仆人知道新主人个有钱的主儿,可有钱到这种程度,就有点心痒痒。
他们每个月的例银不过几百文,最多也就拿上二两银子,一年下来也就二十多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可是他们走牛做马几年的例银呀。
更何况,离了楚府就除了奴籍,再也不是奴才了。
有银子可拿,又不用再去当主子的奴才,这样的好事,谁不愿意。
花兰话音还没落下几秒,要走的仆人就都跑了过来。‘
“你们都愿意走?”
花兰有些失望,“这都是些什么下人,一个个见财忘义。”
她不禁叹了口气,瞟了一眼一旁还在犹豫不决的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懒懒问:“你还犹豫什么,领了一百两银子就能除了你的奴籍回家团圆了,还不快来领?”
小男孩骨瘦如柴,怯生生缩着脖子,花兰的话没让他移动半步,而是张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道:“奴才不想离开,奴才没有家,奴才只想伺候老爷。”
“你没有家吗?”
花兰心中一揪,向男孩子招着手:“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傻乐,今年十岁,是老爷从街上捡回来的。捡回来那年冬天差点没冻死在街上,才五岁。”
有爱多嘴的老仆人解释道。
这时节,大部分风仆人都领了银子和卖身契约出了府,这个多嘴的仆人说完也拿了银子和契约摇头叹息着走了。
“这么说,你没有卖身契?”
花兰问着,拉住傻乐枯瘦瘦的一双手:“好,从今以后,你就住在府里,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家!”
傻乐没明白花兰话中的含义,自小逆来顺受的他憨憨着点了头:“嗯!“
府里的仆人们一空,整座楚府就显得冷清。
花兰让春蚕将府里的宅子画了图摆在桌上,招呼着一只胆怯怯的小新娘和她爷爷还有弟弟:“从此你们就都住在这里了,先选个称心的院子吧,住哪里都行。”
“这怎么能行?恩公救了孙女性命,老朽岂能再添麻烦?”
老人连忙摆手,身子不住往下缩。
他刚刚因为有尹正大人在场,不敢多嘴说话,陪着吃了顿饭,此刻战战兢兢,哪里还敢说什么话。
花兰却一摆手:“我要你选你就选,客气什么。这么大的宅子,我一个人两双眼睛也看不过来,刚好您老年纪大,社会经验丰富。我就请您做个府里的总监管,别的不管,只管咱们这府里来来往往的进出,每月给你十两银子的例银。这差事不难,您老骨骼健朗,难道要推辞?”
“哎哟,恩公,您这说的哪里话,恩公吩咐,老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别说十两银子的例银,不要例银老朽都愿意干。”
老人擦了擦眼眶激动而出的热泪,“老朽只要两间草屋就成,保证将公子这府里守的妥妥的。”
花兰想了想,指着东院的几间简陋的房子:“那好,老伯就住东院吧,这边离着府门近,来往看顾也方便些。”
老人一见更高兴了,这几间房既照顾了他的身份,又体贴了他的年纪腿脚,跟不住的点头:“多谢公子。”
老人安排好,花兰就看向了小新娘,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喜鹊,日后一定听从公子吩咐。”
喜鹊福身下拜,花兰一笑,连忙搀起,道:“喜鹊,这个名字好听又喜庆。”
她又看向她的弟弟,小家伙虎头虎脑,大眼闪着灵气,笑问:“你不会是叫喜庆吧?”
“我叫喜哥,又叫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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