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听他这么说,脸上绽放出笑容,忙不迭道:“不亏是宝乐坊的大掌柜,眼光就是不同凡响。”
王宝乐伸手摸了摸架子上摆着的瓷器,说道:“土地、宅子再加上家具,一共多少银子,开个价吧。”
“您看......”
酒楼掌柜沉思了许久,伸出了两根手指,问道:“这个数目可好?”
王宝乐摇了摇头,说道:“二百两银子?多了......”
酒肆掌柜先是一怔,随后拉下了脸,勉强挤出笑容,说道:“王掌柜说笑了吧,在下的意思是两千银子。”
王宝乐停住了脚步,看着酒肆掌柜,说道:“若是一天前,两千银子还好,如今……”
他摇了摇头,继续道:“二百银子,我都嫌多。”
酒楼掌柜皱着眉头,说道:“光是这些家具,便不止这个价了,若不是在下城北的布庄急缺银子进货,如何也不会两千银子便贱卖这处酒楼。”
王宝乐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缺银进货?呵......”
酒楼掌柜脸色阴沉,说道:“一千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既然如此,那你去找其他牙行吧,在下恕不奉陪。”
王宝乐说完,转身便走。
酒楼掌柜脸上露出挣扎之色,咬了咬牙,还是没有答应。
春风楼开在京都城南最繁华的街道,每年能进账近万两银子。
不说宅子,便是这地也能卖上三千银子,再加上宅子、家具,少说也值五千两。
刚才开价二千两,已经是赔本的买卖。
一千两更是他的底线,低于这个数目,便是砸在他手里,他也狠不下心卖掉。
刚才宝乐坊开出的二百两,完全是趁人之危,漫天要价,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答应的。
更何况,未来的变化谁能知道,说不定过两天,这条街又能恢复到以前的繁华,这也是不一定的事。
............
在回宝乐坊的路上。
京师巨贾王家的二公子,王富贵看着兄长,不解的问道:“大哥,我看那春风楼至少也值五千银子,一千两,咱们算是占了大便宜了,为什么你刚才不答应那人?”
王宝乐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昨天去伊人居,就没听说到一些奇闻异事?”
“我......”
王富贵本想矢口否认,但想了想,自己的行踪定然瞒不过这位兄长,于是大方承认道:“没听说。”
王宝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接管家里的产业。”
王富贵一脸不以为意:“反正家里有大哥你,我就做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好了......”
王宝乐见他这样,气的火冒三丈,骂道:“你给我记住,再丰厚的家产也抵不过一个挥霍无度的败家子。
就说安平伯府,那在咱们京师也算得上世家大族吧,就因为一个败家子方休,如今便连祖产都抵押给了我们宝乐坊。
他倒是一时痛快,吃喝玩乐肆意挥霍,之后又该怎么办?
如今还有安平伯护着他,等安平伯西去了,他便连那街上讨饭的都不如了,你也想像他一样吗?”
王富贵见他动了真怒,忙不迭低头认错:“大哥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不会学那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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