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从长计议,哈哈,我可讨一间屋室安身。”
“先生那里的话,我这悬剑山庄所有的屋子,先生随便选。”
寒山将刹离奉为座上宾,好吃好喝招待着,刹羽自然是渐渐取得他的信任,为悬剑山庄招了不少的能人异士。
两人在这悬剑山庄一住就是一年,年关将近,刹离和易欢坐在桌前喝酒,前些日子刹离寒毒发作,整个人提不起精神。
“你这病是真的治不好吗?”易欢第一次见刹羽发病,没想到风光无限的江湖诸葛居然也有这般无助的样子。
“生来的旧疾,都说治不好了,我母亲就是这样去的,我也不知道那一年我就醒不来了。”刹羽端起茶杯,倒是风轻云淡。
“我会找到能治好你病的药。”易欢提着酒壶离开,“你又不喝酒,让我一人独醉吧。”
刹羽摇摇头,端着茶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明的一笑。
满身酒气的易欢躺在床上,从怀中摸出早已干瘪的冬蜜枣,晃晃悠悠,“怎么变成两个了?一年了,落儿,你在哪里?”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易欢模模糊糊瞧见红衣裙摆靠近床边,视线上移,女子的轮廓隐隐约约映入眼中,“落儿。”
易欢伸出的手未触摸到来人,便撑不住醉困,放下伸起的手臂,睡前喃喃自语,“一定是我太想你了,出现幻觉了。”
素落脚下稍微一停,然后缓缓走过去给睡去的人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端详良久,他是她日夜放心不下的人,却不能靠近,一室寂静,两处伤愁。
“你果真来了。”素落关上门准备离去,身后突然传来刹离的声音,早上见到床边一包裹的日灵花的时候,刹羽便知道她来了。
素落没有回头,她不敢看身后面色苍白的少年,只说了句,“阿羽,你也保重。”
刹离见眼前的人要离开,不禁脱口而出,“阿姐。”那声发自肺腑的呼唤,这一刻他只想她回头。
素落清眸流泪,风吹起发丝,回头一眼,万般的铮铮侠骨化作柔肠,一句阿姐拉近了他们的心,“阿羽,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药,治好你的病。”
刹羽不在乎她说什么,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爱的人是他对吗?”
素落没有回答,转头跃墙离去,刹离瞅了一眼屋门,嗔笑,“明明我们先相识的,可是你爱的却是他。”
素落孤自回到客栈,心绪不宁,“阿羽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一支短箭射进屋子,插在对面的窗框上,素落拿下一看,收拾包裹,在夜色里离开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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