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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前疑惑的目光下,唐柔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一阵左掏右掏。
唐前的眼皮与脸皮不由的抽动着。
他的这个女儿,这性格到底随谁?是随她那过世的母亲,还是随他?
自小古灵精怪不说,还经常时不时的冒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说那些话也就罢了,可他这个女儿,却又经常的会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来。
这不,就这个搂着他爹的动作,便是其中之一。
十几年来,唐前从一开始的不习惯也慢慢的开始习惯了。
唐柔在怀里一阵东掏西掏的,终是在唐前的久等之下,掏出了一本蓝色封皮的书来。
“这是什么?”
唐前在看到这本蓝色封皮的书后露出一副迷茫的眼神来。
“爹,你瞅瞅!”
唐柔将书塞到了唐前手中,唐前捧起这本带着女儿体温的蓝色封皮书。
只是看了封皮一眼,唐前的手便开始抖了起来。
“哗啦!”一声,书掉在了地上。
唐柔弯腰将书捡起,重新塞到了唐前手中。
“爹,如何,女儿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唐柔挑起双眉一脸得意的看着唐前。
“算……算……!”
唐前如小鸡啄米般的不停的点着头。
“女儿……这……这本秘籍你是从哪得来的?”
“爹,这本秘籍能让你当上武林盟主不?”
“十年……如若给爹十年的时间,爹一定能……”
唐前神色激动的看着唐柔。
“那就好,爹,这本秘籍是女儿跳崖得来的。”
璇玑山,是一座大山,其山连绵千里,其涯数之不尽。
璇玑山的一座山崖下,一对身穿夜行衣的身影,正在涯下苦苦的寻找。
“怎么不见了,我明明藏在这里的。”
听声音,这道声音是名女子,女子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疑惑。
“是不是被人给顺走了?”
这第二道声音是名男子的声音,其声音里透着满满的不确定。
“怎么可能?这可是涯下,谁会没事往山崖下跳。”
身穿夜行衣的女子,正在弯着身子挖地三尺的寻找着某样东西。
“别找了,还真被你给说对了。”
一身夜行衣的男子将弯身掘地的女子给一把拉了起来。
“你看!”
男子指了指身旁的一堆荆棘灌木,女子顺着男子所指的方向看去,但见那荆棘的一条荆枝上挂着一个布条。
布条是粉色的,从材质上看应是女子贴身的裹衣布碎。
二人互望一眼,这一眼望了很久很久。
“啊!敢从老娘这里虎口拔牙,这可是老娘做了十五年的丫鬟,用了十五年的时间才从无量宫里偷出来的绝世功法啊!”
女子的声音在山崖下回荡,差点气的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跳……跳崖……”
唐前的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他曾听闻过,跳崖得造化的故事,可那毕竟只是那些说客们编排的段子啊,怎么,还真的被他女儿给撞上了。
“无量真经!”
唐前捧着这本绝世功法,哈喇子都快掉了下来。
“爹,赶紧收起来!”
唐柔在一边提醒着唐前,唐前连忙将“无量真经”塞进了怀里。
“女儿,待爹爹回头先参悟参悟……”
他知道他这个女儿的脾性,练功?那比让她绣花都难。
“掌门,掌门,今远镖局的阮老板和他家的大公子来登门了。”
一名唐家堡弟子,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唐前身前急促的说道。
听到今远镖局四字,唐前的大好心情立时便烟消云散了。
“嘿!这个骗婚的老头还敢来,来的正好!”
唐柔一马当先的向着会客厅走去,唐前捂了捂胸口,一脸羞愧的连忙跟上了女儿的脚步。
这个唐家堡,虽然他是堡主,可他女儿唐柔是他的主儿,唐家堡谁说了算便也一目了然。
说起这门婚事,可当真是江湖里的一段饭后笑话。
为啥,因为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今远镖局的大公子是个傻子。
某日,阮金利拉着唐前喝酒,唐前喝大了,阮金利便趁着唐前酒醉向唐前提出了这门婚事。
酒醉中的唐前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酒醒之后,再想反悔便已是来不及了,白纸黑字,拇指大印往上面一盖,那今远镖局的当家阮金利只用了一顿酒钱,就将自己的傻蛋儿子给推销了出去。
唐柔十八,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那今远镖局的傻蛋儿子都已经二十八了。
两人相差十岁,其实年龄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想那在江湖风云录中排行天字第十七位的绝顶高手马瑶,人家今年都五十了,还不是娶了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为妻。
可见这年龄并不是阻止爱情的沟渠,只是关键的是,那阮金利的大儿子是个傻子。
这便让那些江湖豪侠们大跌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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