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果自己真的把彭格列总部那次说出来是不是以后就要和蓝波还有沢田君被迫绝交了?感觉太有可能了啊!
察觉到三木希的不自然,云雀恭弥眯起眼睛,心里的范围再度缩小了一圈。
但是还不能妄下定论。
于是,他重复问着。
“什么时候?”
“就是彭格列总部那次。”
有些磨磨蹭蹭的小声的说出了地点,等到说出来的那一刻,三木希心虚的撇过头不去直面云雀恭弥的视线,只是微微加大了声音。
“就是那次,要不是六道骸帮了我我那次就已经救不回来了,所以很感激他。”
“六道骸,还有彭格列总部……吗?”
低低的重复着这几个字,云雀恭弥的脸色在这一刻奇差无比。
这件事情就算是解释也可以解释出很多个版本,就比如说六道骸作假,让三木希以为自己被救,但是……
对于六道骸那个人来说,单个的三木希并没有什么价值,但是如果再加上他云雀恭弥,那么这个救人……确实是有可能的。
如果是为了牵制自己,即使是那个六道骸,也确实能够做出救人的事。
蓦然,云雀恭弥反应过来,他突然响起在听到有关急救的报告中,那停止的心跳,与束手无策时突然重新跳动的心脏。
所以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岂不是说明,她是真真切切的,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甚至只差一点就迈进名为死亡的门。
垂在身侧的手聚拢成拳,云雀恭弥的脸上没有再表露什么,他只是继续注视着三木希,用听起来依旧平静的声音,继续询问。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那么下一个,有关于这个。”
说着,他直接从怀里,掏出了那枚属于自己的御守。
“所谓的秘密,也给我解释清楚吧。”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除了最后的老底,知道自己这个只要是多想想就能猜到的三木希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干脆坦然的重新看向云雀恭弥的眼睛,直白开口。
“就像是它所表现出的那样,能力是承担,我为了偿还六道骸的救命之恩,所以也送给了他。”
此时此刻,云雀恭弥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愤怒,还是沉郁,或者是那些说不清的情绪所参杂,复杂到难以言明。
他该愤怒吗?是的他应该,他有足够的理由去愤怒。
但是此刻,最让他所在意的,却是她的隐瞒。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能力?如果不是六道骸的揭露,他又要何时才会知道这件事呢?
只要想到自己一无所知的模样,云雀恭弥就觉得心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恼怒,又带着一丝无力。
明明如此坚韧,为什么却好像又一点也不在意这生命呢?
她是自己的,她的生命也是自己的不是吗?
自己的东西,又怎么能让她随意挥霍?
云雀恭弥整个人立在墙边久久没有动作,三木希却不想再放任这件事了,她起身来到云雀恭弥的身前,抬起手揪住对方的西装的衣袖,轻轻的摇了摇。
“恭弥。”
像是试探一般,她把手缓缓地向下移动,在触及到对方手掌的时候,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对方的脸色,才轻轻握住。
“很抱歉,直到这个时候才告诉了恭弥。”
清澈的茶色眼眸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歉意,但是更多的,却是通透。
“很抱歉,我以为这样可以不用让恭弥为我担心的。”
“很抱歉,一直以来都让恭弥这样为我操心。”
“很抱歉,是我太想当然了。”
“很抱歉,为我所做出的决定。”
她就这么注视着云雀恭弥,带着温柔,也带着执拗。
“最让我感到抱歉的是我并不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因为如果能够重来,我依旧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等云雀恭弥说出什么,三木希的动作就打断了对方的思维。她踮起脚向前,抱住云雀恭弥的腰,把自己埋进对方的怀里。
纯粹的依赖,又带着几分克制,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做出如此亲密的行为。
“因为太过在乎恭弥,所以没有办法。”
她的声音也因为此刻的埋首而变得有些闷闷的,甚至恍惚间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脆弱,就这么从云雀恭弥的怀里模糊传出。
“我还想……还想和恭弥在一起的日子能够更加的长一些。”
她喜欢恭弥的纯粹,喜欢恭弥的温柔,喜欢恭弥在家里时流露出的慵懒,甚至喜欢对方持美行凶,那副唯我独尊的骄傲模样,就连战斗时眼中划过的锐利,也像是璀璨的流光划过天空。
那是她不会拥有的,可望不可及的自由。
所以……
云雀恭弥抬起手,忍不住放到了怀里小姑娘的头顶,柔软的发丝带着顺滑的感觉,像是在寻求安全感的小动物,就连抱住自己的纤细胳膊,也想是抱着浮木一般,用那本就不大的力道,死死环住。
看啊,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一边做出那样的事情,一边又对自己说着这样的话,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却让人无法升起一丝一毫的责备。
真是——狡猾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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