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是十分明锐的,云雀恭弥依旧发现了异常。
无论是和早上相比换了一件的衣服,还是空气中还残留着的,浅淡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都在刺激着他摇摇欲坠的感官。
从视觉上,从嗅觉上。
如果受伤了有为什么不去医疗室呢?他甚至刚刚确认过她的动向,观察过她所有外露的皮肤,甚至屋子里几乎不存在什么能让一向稳重的她受伤的尖锐物品。
所以,为什么要隐藏呢?
所以,这血的味道又是从何而来呢?
云雀恭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办法忍耐了,尽管他曾说过不会在意对方的小秘密,但是这一切全部都建立在不会危及对方的生命的情况下。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于是,他开口。
“三木希。”
他完完整整的叫出了三木希的名字,声音平静到异样,如同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带着晦涩的阴暗,于天际翻涌。
“恭……弥?”
敏锐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并不是表面那样平静的三木希略微蹙眉,再次询问。
“是有什么事情吗?”
忍不住的,三木希在心底猜测。
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己最近根本没做什么会惹到恭弥的事情,或者说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忽略掉有关于御守这种涉及了终极秘密的事情,三木希十分笃定,她什么都没做。
所以对方这隐忍的感觉……就有点奇怪了。
脑海里诸多想法一闪而过,而眼见着这都能走神的云雀恭弥却开始不满。
“看着我。”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强制性的干脆利落,他弯下腰,灰蓝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存在,不放过一丝一毫。
三木希坦然地抬起头,清澈的茶色眼眸平静注视着强势起来的对方。
像是一点也没察觉到现在紧张的气氛一样,她微笑着,问道。
“恭弥想要对我说什么?”
依旧是那副天真而又凛然的姿态,仿佛不知道恐惧为何物,无论面对的是什么,都能够笑着,平静以待。
“我本以为我可以耐心等到这一天的到来,但是总有事情在挑战我为数不多的耐心。”
也让他愈发的无法忍耐,也不想忍耐。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落下决判,云雀恭弥垂眸,像是搜寻证据的警官,他的右手很快便来到三木希的左手。
在附上的那一刻,手中微凉的温度让他不自觉的包裹住对方的小手,下一秒,反应过来的他顿了顿,抬起了这只手。
举至三木希面前的手因为高度使得衣袖因为重力顺着手臂乡下滑落,在熟悉的,接近手腕的地方,让人无比眼熟的地方,是一道依旧带着红色的血痕。
——罪证,在这一刻暴露。
红色的,像是一条笔直的线,明明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会被不屑一顾的、可以说是细小的伤口,此刻在这白嫩的手臂上却让人觉得刺目至极。
事情发生在短短的一刹那,三木希甚至来不及阻拦,这伤口就被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两个人之间。
她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臂,却因为对方的禁锢丝毫动弹不得,反而被握的更加牢固。
“所以,可以解释了吗?”
三木希沉默了,她同样注视着被对方抬起的手臂,甚至那暴露在视线中的伤痕,思维迅速运转。
为什么恭弥会知道?
从恭弥回来开始,就透着古怪,甚至直奔自己左手的伤口,明显是率先知道或者有了猜测。
已知,自己是给六道骸承担了,所以结论就很明显了。
想通的瞬间,三木希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己被六道骸给阴了!被六道骸那个萝莉控给阴了!!!
明明是给你承伤的移动血袋蓝袋的关系,结果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血包的吗???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三木希重新抬头,看向云雀恭弥。
“所以恭弥你回来就是想要问这件事情吗?如果是的话……”
她顿了顿,坦然开口。
“很抱歉,我无法说明。”
“无法……说明?”
云雀恭弥被这四个字气笑了。
“无法说明?”
他重复着,嘴角却反常的勾起。
第一次,云雀恭弥在三木希的面前完完整整的暴露了凶兽的进攻性,像是注视着已经被囚/禁在身下无处可逃的猎物,像是要剥夺对方的一切,带着极为明显的侵略,甚至侵蚀着写一片的空气。
尽管锋利的獠牙与尖锐的利爪都被下意识的收起,然而那属于凶兽的气势,在这一刻被淋漓尽致的显露出来。
他需要对方的顺从,于是,凶兽这样命令着。
“完完整整的,说出你隐瞒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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