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动作吧,倒是没做。
只是这位铁面大哥的白色飘带来头可不简单,吓跑一群浑水摸鱼的傻子绰绰有余。
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凰崖岛这个地方,胆子大,凭着自己一点点本事来招摇撞骗的人不少,可大多数还是各求所需的‘正经’人,他们远离铁面男子不是怕,而是不想惹事上身。
凰崖岛上做生意交换东西的人,身上插着的是旗子,而身上没有插着旗子的人,有可能是卖家,也有可能是另一种,那便是做‘死人’生意的。
这个‘死人’可不是神婆,不是诵经超度,是‘以命换物’,换而言之,同刺客差不多。
本来刺客遍地都是,可偏偏铁面男子长剑上绑着的是白色飘带,那就又不和普通刺客一样。
在剑上绑白色飘带的刺客,替雇主杀人不求钱财,而是锁魂。再简单点说,白色飘带的意思是:替主杀仇人,一魂换一命;魂魄数万千,任何皆可换。
那个带着面具的女子,大概只是想卖了自己换些宝贝,可铁面男子身上只有魂可换。
魂魄这种东西,人要了有何用,只有妖才会要。能在人和妖之间周旋的人,谁知道是人还是妖,所以吓跑了女子。
铁面男子走了不久,站在一个店门口,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典仓霖’。此时铺子大门紧闭,门口的白色灯笼微微泛光,不起眼的白旗子在风中摇曳,仔细一看,那白旗上一个字都没写。他犹豫了一会儿,走过去敲了敲门。
铺子中传出一个声音道:“今日打烊,先生不见客。”
铁面男子轻声道:“魂者来,亦不见?”
“见。”一男子发出刚劲的声音,当铺的门被瞬间打开,男子又道:“关门。”
“兄台,许久未见。”铁面男子同店中的掌柜互相行了个礼,掌柜亦回答道:“许久未见,进来说。”
典仓霖当铺看起来不大,摆放奇珍异宝的柜子后,有一个精致的隔间。隔间里一张竹席,一张雕花的案机。
铁面男子同掌柜的一同坐下,掌柜的便笑着给男子斟茶。
“魂魇为何有空到此处?”掌柜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有事。”魂魇回道。
掌柜的笑笑,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你竟让把那么多的小金鱼送给那船夫?不对,是送给江中鱼。呵呵,还连他的魂魄都未取,只是要从良?”
“生意有来有往,我一向分明。”铁面男子道:“那船夫本就命不该绝。”
“愚人自毁,不是你说的吗?问价之时,他将他兄长支开,你示意过他特意找人,他未听;凰陵江之时,他不安好心,将船桨投掷水中,断送自己回去的机会;最后他若是同你上岸,或是喝下你的清魂酒,便不会心生畏惧,便也不会被妖灵捉去。”
“典雨林,你监视我?”魂魇将茶盏推到一边,又举起葫芦道:“茶,哪有酒好喝?不如一起来点?”
典雨林拒绝:“你知晓我从不喝酒。”
魂魇也不强劝他,只道:“唉,无趣。”
“哈哈哈,入凰陵江,便是入了我的底盘,不小心些我还如何在此处混饭吃?”典雨林笑起来:“说吧,此次大远前来,找我何事?”
魂魇问道:“你可知飞寮堂?”
“飞寮堂在凰崖岛可未出现过。”典雨林道:“你这是要找我卖飞寮堂的消息?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倒是新来了些宝贝,三界的东西都有。”
魂魇不咸不淡地回答道:“魂魄同你换?可以啊。”
“得了,我要那东西做甚。”典雨林又问:“你要飞寮堂的什么消息?我能帮你?”
“你帮不了我,我也无需你帮。我不要飞寮堂的消息,但是同飞寮堂有关系。我接下的新生意,便是取飞寮堂线人的命。代价可不低,一换十。”魂魇又大饮一口酒。
“猛酒伤身。”典雨林又把酒推过去说道:“尝尝。”
魂魇道:“要杀的人……在你的铺子中。”
“谁!”典雨林严肃地看向魂魇,“这不可能。我铺子中的人皆是出生入得的兄弟,怎会有飞寮堂的人。”
魂魇喝完最后一口酒,将葫芦翻转一滴都没有放过。他道:“我便是知晓你同铺中兄弟感情深厚,我才来知会你一声,否则凭我的本事,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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