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支支吾吾地拧着树枝丫,又转转眼珠子:“飞寮堂。飞寮堂居无定所,无人知晓有多少弟子,也无人能根据以前的动向找到他们。”
“一问三不知。”蓝暖玉叨叨道:“那可还有别的消息?”
“还要问什么别的!”老树两道眉都连在一起,狠狠道:“两日!”
“是是是,两日。”蓝暖玉道:“你若是不把所有关于飞寮堂的事情告诉我们,那我们明日便走。”
“五年前飞寮堂如同在人界消失一般,便一直没有出现的迹象。最近一次出现便是几月前,在东边小渔村。”
夜瞑痕问道:“人界的几月还是妖界的几月?”
“我生长在妖界,自然说的是妖界。”老树翻了个白眼。
“飞寮堂的人去过东边小渔村,难道是那个时候?”蓝暖玉和夜暝痕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五年前山隐洞,蓝暖玉的噬魂狼蛛致使她昏迷不醒。“意思百尸洞中的人不是蝉瑄山的人?极有可能是飞寮堂的人干的?早知道问问那个门主。”
“恐怕问不出来。”夜瞑痕道:“我总觉得她是有意指引我们寻找飞寮堂。”
“哎,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夜暝痕又问道:“飞寮堂从何而来?何人主事,修何功法?”
“飞寮堂同蝉瑄山一脉差不多,蝉瑄山最先的门主是一个无名无姓的老妇人。飞寮堂建立在蝉瑄山之后,据说堂主是一个男子。两门各自为营,之前从未有过什么碰面的机会。蝉瑄山以速为主,飞寮堂以快为主,其实没多大差别。这么多年一直有人觉得飞寮堂和蝉瑄山实则是一派,可从未得到过证实。”老树说得唇焦舌燥,咂了咂嘴。
“夜暝痕,你如何看?”蓝暖玉问道:“飞寮堂如此神秘,我们还是无头绪。”
“一个门一个派,总是要有细软来源。不管弟子有几人,总是要吃饭的。树神,你再多找找?”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老树闭上眼嘴一歪,树叶又散落一大片,看它的样子是又想睡觉了。
夜暝痕道:“不如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夜暝痕,你去买些吃食可好?”蓝暖玉想到什么道:“我们在此处吃一餐饭,如何?”
“留你一人在此?”夜暝痕看看老树,一般此时倒是没有人会到这里,可就怕宫中有何事,陛下命人来查。
一切有个万一。
“放心,我不会乱跑。此处可不小,藏个人还不容易,我不会有何事。”蓝暖玉说道:“再说这里靠集,你去一趟很快便回来了。”
“这倒也是,那你便在此等我。”夜暝痕想起什么,幻化为一只猫妖,三两下爬树丫上,将一个藤子拉下:“坐在这上面吧。”
蓝暖玉待夜暝痕走后,拽着藤子上在老树耳边说道:“这三界划开你便在此处,之后一直都只有人来问你问题,让你将你所知晓的事情给他们听。不如今日我给你讲一个,如何?”
稀奇事,第一次有人要讲故事给他听。老树睁开眼,见蓝暖玉并未坐在树藤子上,而是坐在树根旁边。
小小的人影和大大的树,有一种说不出的协调。
蓝暖玉靠着老树,将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它听。她道:“有个女子唤名蓝暖玉,她在天界一直活得很小心。可是……”
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今日是怎么了,竟会想将自己的事情说出,似乎说出来会好受一点。至于为何倾述的对象会是一棵树,大概是得知老树记着人妖两界的事情,而对天界知之甚少,说给它听也无妨。
蓝暖玉用指头抹去脸上的湿润,又低声道:“多谢你听我说这么多。”
“小猫妖,你是天界之人呐。天界之人最为狠心,我本是不愿意同天界之人打交道……罢了。”老树的语气缓和了些,兴许是对蓝暖玉遭遇的同情,或者是别的什么。他问道:“你说你叫蓝暖玉?”
“对啊,蓝暖玉,我本是天界大将军之女,大概是算得上的。”
“你父上是蓝风破。”
“嗯。”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沧明珠,蓝暖玉,难不成有何联系?”老树打了个哈欠:“兴许想多咯。上和天年,三界经历过一场浩劫。当时杀神出世,三界处于水生火热之中,三界只有联合起来对抗杀神。可惜杀神实在是太过于强大,终是没解决掉这个祸患。”
蓝暖玉听得入神,越听越觉得和紫魏城的传说很相似。她接话道:“这传闻我好像听过,不过只是一点点。民间也有说起,说最后是一个女妖救了三界。只是后来那个女妖犯了错,天界便下令捉了她。”
老树说道:“有时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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