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贼人,空师父的名声倒也是完全毁了。
“怎会不关我事,若不是我被那人搜出金锭,师父便不会被骂。”
“这么说来,倒是要怪我把金锭给了你。”
“啊啊啊,师父,暖暖不是这个意思。我……”蓝暖玉回过头着急辩解,竟发现空师父竟嘴角弯了弯。噗……师父这是笑了吗?她不敢说,也不敢问。“师父。”
“此话以后莫要再说了。”空师父起身,走了一小段路又道:“再去歇会儿,否则那药白敷。”
“是,师父。”蓝暖玉扔掉手中的小木棍,又用脚把地上画的‘九萌’抹去。
第二日蓝暖玉睡到日上三竿,她打了盆水,迟迟不敢洗去脸上的绿泥,只是看着水发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水里晃。
两头熊直立着身子看着蓝暖玉,看她一动不动似乎有些着急,嘴里不时发出“嗷嗷”的声音,其中一只还把盆往蓝暖玉那边又推了推,像是在鼓励,又像是在催促。
“好了好了,我洗。”蓝暖玉闭着眼睛,满怀希望地用水往上扑,洗着洗着她的食指摸到了脸上的那道凸起的疤,心里漏了一拍。
空师父坐在正堂喝着茶,他饮了一口,被烫得舌尖一麻,只好吹了吹。片刻过后,饮了一口,觉得有些凉,又放在小火炉上温了温。反反复复了好多次,就是觉得茶温不合适。
“师父。”蓝暖玉笑着跑进正堂,反正空师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脸,一回生二回熟,她便也不忌讳了。
空师父看着蓝暖玉的笑脸道:“可有不适?”
“没有,师父,我的脸滑了好多。”蓝暖玉刚刚洗脸的时候,已经摸出来脸上的伤疤还在,可这是空师父三个月的心血,她实在是不想看到空师父失望的眼神。
“和我想的差不错。”空师父没有太多的意外,他道:“以后你练完我让你练习的功法,还要记得每日上药。”
蓝暖玉未细细观察过自己的脸,若是她有勇气用镜子观察一番,定会发现那道抠进自己脸上的疤边上有一点点细微的翘起。
“师父,我要学什么?”蓝暖玉这三个月一直在‘做苦力’,从开始的叫苦连天,到现在能轻而易举地挑回四桶水;从开始走独木桥,每次都要喝上好口河水,到现在的健步如飞;从以前砍栗子树要几个时辰,到现在挥动几下斧子便可以让栗子树应声而倒。
“剑术。”空师父扔给蓝暖玉一根竹子道:“求剑需要机遇,你便先用这个练着。”
“竹子……剑。”蓝暖玉本是想要一把削铁如泥的剑,可是看着师傅的也是一把竹剑,便欣然接受。“师父,那我是不是应该取个名字,就叫它……初一,好了。”
空师父是想说,‘那不过是一根普通的竹子而已’,看到蓝暖玉那个兴高采烈的样子,实在没忍心去破坏她的好兴致,反而挥动手中的竹剑,在蓝暖玉的竹子上刻下了‘初一’二字。
果然跟着一个可爱的人待的久了,自己也会变得如出一辙。
空师父拿着竹剑在风中娇若飞龙,绿光乍泄,剑气如火树银花,跟着空师父的脚步像蛇一样遍地游走。剑入雨点般落下,大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之势。
“好厉害啊!师父!”蓝暖玉拍着手,眼睛跟着空师父的身影移动。
“会了吗?”空师父一套剑法演完,蓝暖玉脑袋里蹦出的词汇有:厉害!牛批!哇!想学!……唯独没有‘会了’一词。
“师父,你舞的太快,我记不住那些招式。”蓝暖玉小声说道:“师父,能否再来一遍。”
空师父想想也是,蓝暖玉从小未曾修习过法术,更别说这种剑法招式,要一遍就记住,还是很难的。他换了个最简单的剑招,又给蓝暖玉耍了一遍。
蓝暖玉脑子里还是:厉害!好厉害!师父牛批!想学!……唯独没有‘会了’。
空师父见蓝暖玉还是茫然,只道:“你同我一起。”
“好。”蓝暖玉有模有样地跟在空师父身后,耍着手中的竹子。整整一日,终于是把基本的动作记下来。
空师父甚是有耐心,再加上蓝暖玉学得也很用心。五年过后,她用她手中那根磨得包了浆的竹子,竟然可以砍的倒一颗栗子树,这已经算是极限。可是要说到修习法术,蓝暖玉便是一窍不通,别说三年前便开始学,便是学上五年,还是只会点个火。
此事空师父百思不得解,蓝暖玉明明是天界之人,修习仙法应该自带灵性,不该这么迟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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