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啃萝卜的大姐见两人僵持不下,放下手中的萝卜道:“她一个女娃娃家家的,要是入了那官府,怕是受不了那牢中之刑哦。”
男子咆哮道:“是!她只要还我钱,那我便大人不计小人过。”
蓝暖玉急得眼泪直打转,她知晓人界的牢可不是个好地方,什么烙铁啊,鞭打啊,太可怕了。她道:“我真没有偷。”
大婶走向前道:“偷没偷,一搜便知。”
“好!我今日要是搜出来我的钱,那我不打死她。”男子说着就要往蓝暖玉身上探。
蓝暖玉推搡着男子,大喊:“救命啊!男女授受不亲!”
那个大婶走向前道:“男子怎能搜人家姑娘的身,我来搜。”
“好,你来便你来。”男子放开蓝暖玉的肩膀道:“我丢了一只大金宝,若她身上有,很容易摸出来。”
大婶有问蓝暖玉:“姑娘,你可同意?”
蓝暖玉点头:“好,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偷就是没偷。”
大婶最先搜的便是蓝暖玉的怀里,结果一模便从她的怀里拿出一个硬邦邦的金元宝。她拿出元宝:“这……”
“这不是我偷的,这是师父给我的。”蓝暖玉踮着脚去拿大婶手中的元宝,大婶却把手举高。
男子伸出指头戳着蓝暖玉的头:“哈哈哈哈,扯谎都不带脸红的?小叫花子,你哪来这么大个元宝?你师父?你师父便是教你偷鸡摸狗吧。”
蓝暖玉朝着男子吐了一口唾沫(hetui!)大吼道:“你莫要说我师父!”
男子被蓝暖玉吐了一脸,心里的火气滚滚而起:“小叫花子!我不打死你,认证物证确凿,还不承认!”
“师父。”蓝暖玉低低地喊了一声,恰好被那个男子听见。
“你叫啊!把你师父叫来,我一并送官府。你师父是谁!”男子揪住蓝暖玉的衣领扬起手,眼看着一拳头就快要打在她的头上。
“她师父是我。”一粒花生米打在男子的手上,男子吃痛放开了蓝暖玉。
“拿来。”空师父向大婶伸出手,大婶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什么东西,竟然光天化日抢钱!这可是在天子脚下。”男子跑过去抢大婶手中的金元宝,被空师父一个抬脚绊倒在地。男子气冲冲地爬起去打空师父,空师父一个侧身,男子扑了个空,引得身后的吃果百姓一阵哄笑。
空师父跨过男子的手,从大婶手中拿过金元宝道:“你怎断定这元宝便是你的?”
“这何须断定,她一个小叫花子,哪来这么大个元宝。”男子见空师父同他讲道理,他也不好在动手,更多的原因是动手也打不过。
大婶道:“这倒也是。”
围观的百姓皆点头,那男子衣裳华丽,头上的玉冠细腻如凝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但是看起来谈吐举止又糙了些,比起宫中之人,倒像是商人得多。
“你的元宝是何处来的?”空师父见男子一脸茫然,又道:“不如我这样问,谢府的金元宝同你们的元宝可一样?”
“那定是不一样。谢府的银两同宫中的一样,乃是刻着宫廷印的。你是说?”男子笑起来道:“啊哈哈哈,先生的意思是,谢府的人钱多到随便送叫花子?谢府那种朝中重臣,怎可能会同一个叫花子扯上关系?”
“她自然是同谢府扯不上关系,可是这便又是另一回事了。”空师父说道:“你只消知晓这块元宝与你无关便可。”
“乱用宫印钱可是要杀头的!”男子气不过,对着空师父和蓝暖玉的背影喊道:“我这就去报官。”
“师父。他……”蓝暖玉开口道:“对不起师父,我似乎才出门便给你惹麻烦。”
空师父像是没听到她道歉似的,问道:“适才为何不喊?”
“啊?喊什么?”蓝暖玉不懂空师父的意思。
“喊我。”
蓝暖玉跟在空师父身后,拉拉自己的衣裳道:“暖暖是想过喊空师父的,可是一想到自己才第一次随师父出门,我便要给师父惹麻烦,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空师父想对蓝暖玉说的是:‘你是我徒儿,那我便会对你负责,以后有事情尽管找我,我并不会觉得麻烦。’可是他不是一个善于同人交流的人,所有的话化为一句:“以后有事便喊。”
“啊,哦。是,师父。”蓝暖玉听着那话心里暖暖的,她已经许久不曾被人保护过了。
蓝暖玉会心一笑,没有了百里哥哥,那又如何?她现在有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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