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祸害带去给他们。”
空师父听完道:“嗯。那你昨日在想什么?”
“我……”
“不知如何说?为师帮你说,你在天界虽为嫡长女,过得却是还不如一个丫鬟。你心中有怨,还有不甘和无尽的后悔。”
“师父你皆知?”蓝暖玉缩了缩身子:“我只是想求一个安稳。冷璃霜和晋昭雯她们步步紧逼,连个清静之地都不愿意留给我。”
“心静乃为静,静是自己给自己的。”空师父对蓝暖玉口中的‘步步紧逼’并不感兴趣,他看着蓝暖玉道:“你现在既然入我门下,那同往日的恩恩怨怨便再无瓜葛。他们害你也好,伤你也罢,皆是过往云烟,一吹便散了。”
“琼霄宫的冷璃霜,还有桂月宫宫主晋昭雯。一个害得我从诛仙台落下,一个把我害成这一副样子。师父,你让我如何当做过往云烟?”
空师父沉吟道:“你死了不也是算了?”
“可是我没死,师父!我没死,我活着。我是一个人,那些事情,暖暖真的……忘不了。”
空师父摇头:“你想要报仇的样子,还不如死要好些。”
“暖暖不想报仇,师父。暖暖此生再也无法同最爱的百里哥哥相守,暖暖也不想再回天界。三界之中无我容身之所的的时候,是师父给了暖暖一个容身之所,暖暖只想在此处安安生生地过下去。
晋昭雯和冷漓霜对我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执意去报仇,可是要暖暖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暖暖实在是做不到。”
“记住你说的话,不会去执意报仇。”空师父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放在桌上道:“过来。”
蓝暖玉起身站在竹席旁边,没有要坐下去的意思。
空师父又道:“坐下。”
“我衣裳脏便不坐了,竹席脏了可不好清洗。”
“坐下。”
“好吧,师父让我坐的。”蓝暖玉坐在竹席边上,尽可能地往外坐。
空师父见她的样子也不在说什么,只道:“自己把药上了。”
蓝暖玉看着桌子上并不精致的小瓶子,去解手上缠着的布条,解了半天仍是未解开。
“伸手。”空师父知晓昨日蓝暖玉砍树,定是没少受些罪。
蓝暖玉在天界自己一个人惯了,虽然从前晋昭雯对自己甚好,可都是假的。空师父对自己好,竟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师父,我还是自己来吧。”蓝暖玉抬手一手扯着布条,用牙齿去拉布条的另一边,紧紧贴着肉的布条在手上摩擦,疼得她皱了皱眉。
空师父不再说话,蓝暖玉若是不喜,那他便由着她。只是他看到她那只脏手往嘴里塞时,还是手中一挥使出一个小法术。一小缕气穿过布条,布条的结便松了。
“多谢师父。”蓝暖玉甜甜地冲空师父笑笑,又将布条拿开。
在那脏脏污狼藉的布条下面,蓝暖玉原本白白净净的手已经满是污垢,指末的手心中长出一排血泡。有些地方的血泡已经破了,淌出不少混着淡红的黄水。
“去把手洗净。”空师父指着水缸,想想又道:“坐着,伸手。”
蓝暖玉不知是去洗手呢,还是坐着抬手,只好抬头看看空师父。
“抬手,伸指。”空师父在手心上画出一个符咒,符咒从他的指尖弹到水缸中,水缸里游出一条两寸长的‘小水龙’。
‘小水龙’游向蓝暖玉的手中,在她的十指中穿梭。‘小水龙’从她手上的伤口处滑过,倒是也不觉得疼,反而凉凉的有些舒服。蓝暖玉玩性大发,竟想去抓‘小水龙’,小水龙却调皮地在她的手中里打了个圈,游到正堂外面的花圃里去了。
“嘿嘿,师父,我想学这个法术。好有意思啊,若是以后师父不在,那暖暖便自己幻化出一条小水龙和我玩。”蓝暖玉说出此话时,未想过有朝一日,她的师父会真的离开她,让她后来未再见过。
空师父透过面纱看到蓝暖玉笑得很开心,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他的声音温和了不少道:“自己上药。”
“好。”蓝暖玉打开红色的瓶堵,少少地倒了些药粉在自己手心。褐色的药粉有淡淡的香气,沾到创口上……啊,很疼。“师父,这是什么药啊,好疼啊。”蓝暖玉有一种在往伤口上撒盐的感觉,她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腕,似乎捏着便不会那么疼。
“此药会疼,但是疼过后便会好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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