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暝痕做出要走的样子,洛小妖不争气的拉住他的衣裳角:“还是我去,狸妃娘娘现在昏迷不醒的,你在这还好些。”
洛小妖接过‘飞羽疾风镜’问道:“给她便成了?可还要带别的话?”
夜暝痕见药师脸色不太好,看向洛小妖道:“便同她说我妖界有事难抽身,待事解决完便会赶去寻她。”
夜暝痕说的话不含一丝感情,在洛小妖的耳朵里却是自带含情脉脉属性。她听着听着嘴就成了鸭子嘴:“东西我送,话我不带!”
“小妖,你可有误会什么?她是天界的女子,且尚有婚约在身,你怎会看哪个女子都有敌意?”
夜暝痕忽想起年幼时,一位长老的女儿来韶流宫参加夜宴,走时落下过一块雪丝手帕。洛小妖知晓后,日日同夜暝痕闹,说那白兔妖就是故意落下手帕,夜暝痕不理会她。
她气得一夜之间把自己宫殿的白色全部染得五颜六色。那还不算,洛小妖急起来连自己都下的了手,硬是顶着一身丑陋的黑蓝羽在妖界晃,还搞出一个‘妖界禁白宴’,妖界所有小妖身上不得出现白色,连夜暝痕的耳朵差点中招。
幸好洛小妖有个怪癖,那便是睡着会说梦。一起住的小妖听到她的梦话,便跑去乞求夜暝痕,把那白兔妖的帕子交给洛小妖。
洛小妖得到那帕子,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当日便把帕子塞进冻丹炉,冻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日后才取出,又挂在自家的焰阳池泡了九九八十一日才罢休。
若是她知晓那是夜暝痕用她的发带幻化的,恐怕……不敢想。
唉,论世间恐怖排行榜,女子第二,孰敢第一。
“我是护花使者,那些莫名其妙的戏蝶游蜂,暝痕哥哥舍不得赶走,只有让我来了。”洛小妖仰起头:“你该感谢我才是。”
夜暝痕打个寒噤,‘谁要你帮我赶走她们,孤家寡人很有意思吗?’这话他心里说说便好,免得洛小妖又改变主意。“好好好,感谢你,小妖姐姐。”
“不谢。”洛小妖走后,夜暝痕回到屋里,
药师把狸妃的手放回被子,又坐回到桌前。
“药师,我母妃……”
“容我想想。”药师的脸色很是凝重:“小猫崽,狸妃这……恐怕不好办。”
“我母妃每到重怅夜前夕,总是会病上一阵子。前几年已经好些,不知为何今日会晕厥,还迟迟不醒来。”夜暝痕端过香炉说道:“此香乃是三年前,我从人界西域寻来,莫不是这香有问题。”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药师压根没看香炉一眼,他双脚盘起坐在凳子上说道:“狸妃这病无妨,只要平日稍加注意便会减轻许多,连药都无需用,多喝些雪梨熬成的汤汁便可。我说的不好办,不是病……”
夜暝痕坐在药师前面道:“药师是何意,我母上得的不是病?”
“不是,狸妃脉象平稳,根本不是得病的样子。”
“那是什么,连你都看不出来?我看你这个药师真是白瞎了。”
药师挠挠头发,掉下一大撮头发,头发落地化为枯叶。他道:“嗯……说不上来,你说的对,反正那什么药师,什么称号,我也不是那般在意,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要走了,用不着送。”
夜瞑痕挡在药师前面道:“你定然知晓些什么。”
药师绕开夜瞑痕:“不知不知,莫要拦我。”
“你若是不说,便在此处陪我吃个饭吧。”夜瞑痕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这是要绑我?嘿,你个小猫崽子,你那老爹都不敢这么对我。”
“说得多难听,我不过是请你吃顿便饭罢了。”夜瞑痕吹了声哨子,窗外飞进来一只鸟。
那鸟身长一寸,黑白相间的绒羽毛,头顶一抹红色的旭日,尖而长的嘴发出“笃笃”的叫声。
“小猫崽子,你又要搞甚么花样?你莫不是想要一只鸟,就来收买我?”
“药师聪明,我便是想要此鸟收买你。”夜瞑痕伸出手,那鸟便飞到他的手上。“此鸟名为‘逐木飞雀’,也是我从人界寻来的,你若是用不喜欢,我便烤了。”
“笃笃,笃笃笃……”那鸟叫得甚凶,像是在说着:‘不要烤我,不要烤我’。
“你这鸟除了丑,有何不同?”药师偷偷瞧了几眼,又道:“甚丑。”
“逐木飞雀,去!”夜瞑痕对着手上的鸟发出指令,那飞雀便落到药师的身上。
“哎呦……哎呦喂,舒服,哎呦……爽!”
药师的身上有不少树洞,他常常为此而烦恼,研究出不少药来泡澡,可终不是长久之计。日子一长,那些树洞越来越深。
逐木飞雀本就喜食树上的虫,现站在药师身上啄得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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