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吧。”九萌趁着蓝暖玉愣住,一咕溜逃走。
洛小妖同夜暝痕说的妖尊盛会应该甚是严重,要是因为他身上的生死誓出意外,那不还是怪自己。蓝暖玉坐到亭子边上,两脚在屋檐处来回荡,又躺下看着布满天空的星宿。“我得想办法解除夜暝痕的生死契。”
说来也奇怪,蓝暖玉躺下不久便不知不觉睡着,还梦到自己来到幻邬国。
幻邬国的风土人情和紫魏国大不相同,黄沙和枯草夹杂在一起被风吹得漫天,几个的裹着头巾的老妪抱着骨瘦如柴的孩童步履维艰,她们手中各拿着一块补了好几个补丁的军旗。
城中一个男子都没有,她走去问了一个老妪,才知紫魏国同幻邬国已开战一年之久,幻邬国的男子皆去参战,年轻的女子也被送上战场,只留下些老弱病残在城中。然,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得为国家尽自己的一份力。
“我怎会来到这里?”蓝暖玉捂着口鼻,顺着土墙走了近百米,便见到皇城。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分明就是从紫魏国来的,本还怕幻邬国的官兵把她抓去,结果发现那些人压根见不着她。
蓝暖玉一路无阻来到幻邬国宫殿,她曾经在魏宗脸上见过的沧桑现在正印在幻邬国国君的脸上。
幻邬国国君抱着头蹲在地图前面,任由他再怎么看,地图上打着叉的红圈依然刺眼。
蓝暖玉在大殿上到处逛,她以为眼前的络腮胡男人也同外面的那些兵将一般,却忽然听见一声粗犷的声音:“出去!”
“喔呦,吓我一跳。”蓝暖玉拍拍胸口。
络腮胡男子似乎感觉到殿里的人不是熟人,蓦然抬头拔出大刀冲蓝暖玉砍来。
“这是要干嘛!”蓝暖玉惊呼一声,躲到兽皮椅后面。“你觉得你这样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合适吗?”
络腮胡男子一把拉住蓝暖玉的手臂把她推在地上,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我怎么来到这里,不过我来此定有来此的道理。”蓝暖玉起身揉揉肩膀道:“你看看我像是带兵器的样子吗?你的那把刀可能收起来?”
“滚出去,趁本王没改变主意。”络腮胡男子把刀收进刀鞘,再次看向地图。
蓝暖玉走到地图前:“紫魏国似乎旗开得胜,他们眼下粮草跟不上,待粮草跟上来,下一个失地便是幻邬国的总都城。”
“闭嘴!滚,你一个女人懂什么!”男子一拳打在地图上,墙壁上被打出一个洞,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是来帮你的,听不听在于你。”
“如何帮?”男子只当蓝暖玉在说笑,可她平白无故便出站在大殿,他又不得不重新思考她的来历。“你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要同你说的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紫魏国同幻邬国本为友好邻邦,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我不必多说。你莫要忘了,除了紫魏国和幻邬国,还有一个土周国。”
“说这么多有用么?眼下他们已经将幻邬国包围。”
“不,一切还有转机,凡事给别人留余地,便是给自己留余地,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的多。”蓝暖玉说完,将地图扯下扔到地上:“还有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男子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他看着蓝暖玉走出宫殿,然后眼睛被血红染红,透过红色的帘幕,他看到了铁马兵骑、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一同醒来的还有蓝暖玉,她打了个喷嚏,才发现现在已经入夜。“我怎会睡着?”头有些晕眩,她往后退了些,生怕自己从亭子上摔下。
“这做的是什么鬼梦,真是莫名其妙。”蓝暖玉定定神,顺着云梯爬下,又到溪边胡乱洗漱干净。此时,怀中的飞羽疾风镜发着淡淡的微光,蓝暖玉却不曾注意到,安稳地回榻上睡觉去了。
这一觉,蓝暖玉睡得格外踏实,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时。
一颗巨大的松鼠头死死地盯着她:“醒来了?”
“啊!”蓝暖玉大吼一声:“你做甚!”
“不做甚,我只是想看看若是不叫你,你何时才会醒?”九萌退到一边,手中握着一只鸡爪啃的正欢。
“你去哪里找的鸡爪?”蓝暖玉大吃一惊道:“你偷了村民的鸡?”
九萌淡定回道:“不曾,这是盒子里的。”
蓝暖玉起身把头发往后一捋,飞羽疾风镜从衣裳里滚出来,镜中出现一片金色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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