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
数分钟后, 空地上,坐在廖斐边上的刘越迟疑着开了口。
他和廖斐是在场所有人里唯二没有轮到抓娃娃的倒霉蛋,还有那个叫白辰的青年,虽然抓到了,但没禁用任何技能——在这种场合下,他们仨反而是最适合出声的。
胡须男闻言, 往他们的方向看了看,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来。倒是那个坐在黑皮旁边的、名叫白辰的青年,用力搓了下鼻梁后, 沉声给出了回应。
“我知道现在大家情绪都不太好,但现在再想这些也没意义。不如还是好好想一下怎么通关的问题吧。嗯……大家应该都是在屋里醒来的吧?在来到这个广场前, 大家有在屋子里发现什么吗?”
似乎是不想众人继续沉溺在沉重的精神打击中,他在安抚完大家情绪后, 又迅速地抛出了一个问题,试图让大家转移注意力。
廖斐见状,立刻配合地开口:“我在我自己住的那屋搜查过,什么都没找到。不过我那屋里还有一扇关着的门, 当时打不开。不知道后续会不会开放……你们呢?”
她在白辰的基础上, 进一步转移着众人的注意力,却听旁边的刘越道:“啊,我那屋也是这样, 也有一个锁起来的屋。我当时还想直接穿过门板看看呢, 不过怕死, 就先放着了。诶,早知道当时就先探索下看看了,现在技能都被禁掉了,想穿都穿不了……”
廖斐:……
这孩子怎么回事?哪壶不开偏要提哪壶?
不过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我当时也该让付思远也穿墙过去看看的,偏偏忘了……
廖斐暗懊悔着,半转过头,看向坐在自己斜后方的付思远。后者正坐在横放的行李箱上,两条胳膊搭在膝盖上,面无表情,双眼放空,看上去对自己和世界都充满了怀疑。
比起失去技能,廖斐相信,更令他难过的是失去了继续缩在箱子里的机会。
……不得不说系统这一手确实够阴,下手也够狠,不光是玩家,就连玩家携带的NPC都不放过。前有暴躁獾口吐芬芳,后有付思远一脸懵逼,连NPC都被打击成这样,更别提那些互相禁技能禁到飞起的玩家们了。
一想起这事,廖斐忍不住又看了眼刘越。这小哥像是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语里踩了什么雷,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在屋子里的发现,顺口又懊丧了一下自己技能被禁掉的事。
行啦,你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啊……廖斐暗自叹了口气,正要提醒他换个话题,忽听坐在刘越旁边的徐咪不自然地开口。
“真对不住。一时冲动,把你的技能给禁掉了。”
刘越显是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向自己道歉,很直白地愣了一下,旋即便摆起了手:“没事没事,我没怪你。当时大家都有些上头了,我也就是没轮到。我轮到了我也禁。”
他顿了顿,又烦恼地皱了皱眉:“啊,不过轮到我了估计也禁不了。我每次都死太快了,都不知道你们有啥技能。”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自然地说出这么丢人的话?
旁听着他们对话的廖斐惊了。另一边,徐咪则被刘越逗得一乐,脸上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而她的另一边,那个被她称作“老黑”的黑皮大汉也坐不住了。
“抱歉。我明明都看到你的暗示了。”他搔着头皮,看向白辰,脸上露出尴尬的苦笑,“真是傻了,糊涂了,冲动了。一下就把节奏带崩了。这是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各位了。”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
廖斐知道,他那话说得不算夸张。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游戏提示刻意的误导固然是主要原因,但他起到的带头作用也不容忽视,毕竟他是所有人里,第一个拿到技能禁用特权的人。
如果他当时就选择听从白辰的暗示,放弃行驶特权,后续其他人在面对同样的选择时,多多少少会更谨慎些,局面也不会发展到那么惨烈。
不过在廖斐看来,别说是他,就是其他人,处在同样的场景里,只怕也未必能做出正确的抉择。而他现在能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出来接锅,并顺势将白辰的地位捧起来,单从这个行为看,这人也算得上是靠谱了。
——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玩家继续互相伤害,互相追究责任,有这样一个人站出来,局面反而容易稳定。
当然,其实最好的稳定方式是发动大家一起骂狗比系统,把所有的怨气一致对外。不过廖斐现在自己也有些乱,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该怎样带节奏辱骂系统,只能暂时作罢。
一旁传来白辰宽慰老黑的话语,廖斐顺势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又以他为起点,将视线往旁边扫去,一边观察着存活的玩家,一边在心里梳理着当下的情况。
白辰的左手边坐着的是老黑,右手边则是一个五官精致的长发女生。印象里她只禁用过一次技能,似乎是把变形之类的能力给禁掉了。禁用完后,她还毫不掩饰地给白辰道了歉,明摆着那禁用就是冲着白辰去的。
此时她似乎也已打起了精神,正积极地参与进白辰与老黑的对话中,说话声音细细柔柔的,让人很有好感。
长发女生的右边,是一个空掉的位置。第一个被当手绢丢掉的金发男人原本就坐在这儿,现在他的尸体还在那土墙下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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