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骨碌碌地打着转。
它的旁边,就是那个脸盆架。它看上去像是刚从脸盆架上掉下来的。
廖伟注视着那铜盆,身体渐渐紧绷起来。她防备地朝着脸盆架附近扫了几眼,什么都没看到。
这么大个铜盆,总不可能是被风吹下来的……更何况,这房间里连扇窗都没有。
廖伟握紧了手中的铁制小刀,略一思索,又将随身背包里的小马扎拿了出来。
她打开小马扎,坐在上面,等了片刻,试探着开口:“亲亲,愿意出来见个面吗?难得遇上,好好聊聊嘛。”
房间里一片安静。并没有什么东西理她。
好吧,诱捕失败……廖伟叹口气,无奈地站起来,继续检查起面前的写字台。
那把铁制的小马扎则被她留在了自己的身后,这样万一后面爬出个什么东西,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扑过来。
循着之前的思路,廖伟又将有所的剪报都细细看了一遍,尤其是死亡人数为复数的那些。然而同样的情况却没有再出现过——真正名单和死亡人数对不上的,就只有写着大巴士事故的那一张。
也就是说,关键是在二十二个名字里?准确来说,是在多出来的那一人?
嗯……目前获得的信息还不够支持进一步的思考,不过好歹是有个思路了。
廖伟揉了揉脑门,正准备再去看看写字台的抽屉,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视线又猛地落回了那些剪报上。
“说起来……这玩意儿,应该是能拆的吧?”
她试着按住写字台上玻璃板的边缘,将之向上一抬,玻璃板却纹丝不动。廖伟复又观察了一下玻璃板的厚度,明智地改变策略,转而将它推向旁边——
光滑的玻璃板果然顺着桌面滑开了一点点,露出了压在边角部位的部分报纸。那张记载着巴士事故的剪报,也恰在其列。
廖伟赶紧捏住那张剪报,小心翼翼地将它往外抽出。
专注对付报纸的她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一件染着血的皮大衣,正悄无声息地人立而起,缓缓向她飘来。
“……?”
眼看那皮大衣就要飘到廖伟身后,廖伟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绷直了身体。
捏着小刀的手紧了一紧,她蓦地转头,同一时间吹出了一句毫无诚意的彩虹屁——“你真好看!”
却见她的背后空荡荡的,除了一地衣物外什么都没有。
“……要不要这么苟啊。”廖伟默了片刻,撇了撇嘴,继续转头去取剪报,看上去似是一派轻松,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把铁制小刀的刀柄,已经沾上了冷汗。
果然,下次还是牵着付思伟睡吧……实在不行抱着睡也成。只要付思伟不介意……
一边找线索一边还要防偷袭,太心累了。
廖伟无奈地想着,低头看向已被自己完全抽出来的剪报。
剪报是很平常的剪报。不平常的是它刚才所在的地方。
只见方才被剪报遮挡的位置上,正明晃晃地迎着四个鲜红的数字——0930。
廖伟仔细将那剪报收好,二话不说就拿着这数字去试了门上的密码锁。只听“咔哒”一声,门锁被顺利打开。
打开那扇门,引入眼帘的却是另一个密闭的房间。差不多也是十平米,没有窗,只有一扇门。
房间内不见写字台与脸盆架,却有一个小小的衣柜。柜门半开着,露出几件悬挂着的大衣。一股樟脑混着腐烂的气味从那衣柜里传出来,令廖伟不适地皱了皱眉。
“……行吧,合着我刚才那只是前置的前置……”廖伟暗暗叹了口气,拎起小马扎,举步走入了那个房间里。
刚走出几步,廖伟脚步忽然顿住。
“差点忘了,我的行李箱!”
廖伟一拍脑袋,慌忙反身冲回第一个房间。
一进屋,却见自己本该好好锁着的巨大行李箱此时却大开着。
而付思伟,她那个叫了半天也没回应的员工一号,正维持着从行李箱里往外爬的姿势,抬头僵硬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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