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古道之上，顾尘缓步而行，他路过一个小村庄，听见有老牛的绝望低吼，顾尘停下脚步，看向一个茅草房外。
只见一名老汉磨着一柄牛刀，而一头老黄牛四肢被绳索紧紧捆束，也不挣扎，但牛眼里却倒映着老汉磨刀的模样，有泪水滚落。
顾尘见此，摇了摇头，继续向前挪步……
“哞！”
一声哀鸣继续传入顾尘耳中，伴随着老汉的声音：“老伙计，你为我耕地了十多年，劳苦功高，可现在你老了，我也老了，你下不了地，我是没有办法，只能拿你的肉去卖些银钱，家里已经没了钱粮了啊。”
老老汉抹着眼角，持刀走向老牛，老牛似乎听懂了老汉的话语一样，竟闭上了眼睛。
见此情形，老汉一呆，手中的牛刀仿佛重了几百斤，手颤抖着，就是下不去手，可他想起了自己的孙子还在读书，不能没有银钱，心一狠，对准老牛脖子，就要刺下去。
“多少钱？”一声极淡的冰冷声音，仿佛具备穿透性，深深回荡在老汉脑海，他手一抖，刀也没有刺下。
老汉看向古道上，一袭黑衣的长发青年，青年神色平静，但那脸上的狰狞疤痕，把老汉吓得一跳，手中牛刀更加握紧。
“公子，你是在跟老朽说话？”老汉问道。
“对。”顾尘点了点头。
“你要买这头黄牛？”老汉小心问。
这次顾尘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老汉。
老汉身体颤抖，顾尘的目光太过于平静，仿佛没有情感一般。
“这……三两银子。”老汉报了一个不算离谱的价格。
顾尘直接从空戒里丢出三两银子，老汉急忙接住，不多不少。
“公子，不知道你买这头老黄牛作甚？”得到了银子的老汉有些欢喜，可突然内心又有些不忍，跟随自己十多年的黄牛就要易主了，他忍不住问道。
“与你何干。”顾尘皱眉，实在不想和这老汉废话，指光一点，一串火苗飞出，将困束老牛的绳索烧断。
“啊！”老汉见到这一幕，吓得一哆嗦，随后就是浓浓的恐惧，急忙跪了下来。
“仙人息怒仙人息怒，小老儿冒犯了仙人，罪该万死……”老汉声音里透着恐惧，连连磕头。
顾尘懒得理他，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头挣扎着站起身的黄牛，它确实很老了，身体都透着淡淡的死气。
“给你个机会，成为我的界灵。”顾尘负着手，对着黄牛说道。
黄牛挣扎了半天，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它看着眼前对着它说话的人类，再看了眼不断磕头的老汉，浑浊的牛眼里，透着迷茫。
顾尘见此，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哞！”
顾尘刚走没多久，身后就传来哒哒哒牛蹄踩踏古道的声音。
顾尘没有转头，也没有看那身后的黄牛，就这么默默的走着，一里，两里，三里，直到几十里的距离后，顾尘蓦然回首，目光最遥远的尽头，是一头挣扎着爬起的黄牛，虽然已经老弱，可却顽强地爬起来，没有人鞭挞它，只是因为它想跟着自己。
顾尘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夕阳落幕，霞光不再，等来了一头老弱的黄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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