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虽有可能身份尊贵。但此去金都约莫一个月的路程,且寻亲也非一日之功,有可能一个月边寻到了,也有可能要一年。
在这什么都确定不了的时间内,她更想离父母近一些,更想与他们一块共渡患难。
“既是如此,我不会离开你的身旁,且我答应过会一直护着你,那就会一直护着。且等你何时想与我一块去的时候再去,我不着急。”
玉娇闻言,耳根子悄悄的染上了几分红色,随即瞪了他一眼:“往后你别这么说话了。”
裴疆略一蹙眉:“如何说话?”
玉娇咬了咬唇,迟疑了一晌,才弱弱地说:“就是像什么一直护着我,不离开我身旁这些让人听了觉着莫名害羞的话。”
*
约莫巳时的时候,吴维派了人送了些上好的伤药过来,玉娇听了之后,直接冷哼了声“猫哭耗子假慈悲”,也不打算让裴疆用这些伤药。
就他送来的伤药是最好的?有银子难不成就买不到比他更好的?
送药来的那人也替吴维带了话。
吴维的大概是意思是刀剑无眼,难免有所误伤,这次他也没料到底下的将士会如此的不知羞耻,竟然以多欺少,从而伤了玉家的姑爷,他已经重重的罚过那几个将士了。
最后还有一句,‘待有空闲,自当请酒表以歉意。’
玉娇看着裴疆把药喝下的同时,忿忿道:“他请的酒说不定毒如砒.霜,我们又不是蠢笨无脑的,怎会傻乎乎的去喝他请的酒。过几日你我便启程去榕城,避开这讨人嫌。”
见裴疆把药喝得干净,玉娇去把放在外间桌上的一小碟蜜枣端了进来,说:“我以前喝药的时候,嫌喝了药之后嘴巴苦,所以都会吃些蜜枣,你也试试,看甜不甜。”
说着用签子戳了一颗。原是想要递给他,让他拿着自己吃的,谁曾想他却低下头直接咬了,从而变成了她喂的……
裴疆点了点头,如实道:“确实很甜。”
……
看着裴疆那一如既往无甚表情的脸。玉娇觉着他的脸皮子真的是越来越厚了。
今日早上从他这走后,福全又来说这裴姑爷那汤药都快放凉了,也不肯喝,他也不敢劝。
玉娇当时只想着过来盯着他喝药,也就没多想,但现在想来,才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连疼的人都不怕,还会怕药苦?
玉娇把签子放回小碟子中,再把一小碟蜜枣放到了床旁的小桌上,随之狐疑的眯着眼眸看向他:“最近是不是有谁与你说了些什么?”
裴疆脸色未变,眼神一派的平静:“谁与我说了什么?”
玉娇嘀咕道:“你以往不是这样的,定然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
以往裴疆不是木讷之人,但也算个老实人,有事从不会欺瞒她,更不会捉弄她。但现在不仅会以不喝药的借口让她来寻他了,且还能一脸正经的说着花言巧语。
若旁没有人来指点,他怎会进步得这么快?
裴疆略微思索了一下,也不欺瞒,“福全与我说爱哭的娃儿有糖吃,这算吗?”
福全确实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建议,而裴疆也运用得娴熟。
玉娇脸色微微一变,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问他:“所以……你方才不肯喝药也是故意的?”
“我想见你。”说这话的时候,裴疆的眸色略显幽深。
玉娇愣了愣:“可、可早上不是才见过吗”
“不够。”裴疆眸色更是深沉。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许暧昧莫名。
玉娇的脸颊一烫,随即慢慢的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一段距离。见距离安全了,便轻哼了一声,略显倨傲的抬着下巴:“你就是再多看几眼,我又不会是你的。”
话一落,生怕裴疆逼近上来,忙转身逃跑了。
玉娇才出去片刻,福全便端了漱口的茶水进来,表情有些懵懵的,有些疑惑不解的道:“裴姑爷,小姐刚刚出去的时候狠狠瞪了眼小的,小的记得没有做错什么事呀?”
他也就是早上过去告诉了一下小姐,关于自己对于裴姑爷身体不好的猜想而已,但这算是关心主子,也不至于怪罪他吧?
裴疆用签子戳了一颗蜜枣瞧了两眼后,才抬眸看了眼福全。
“我方才与她说,是你与我说的‘爱哭的娃儿有糖吃’,许是因这话才瞪的你。”
福全眼眸一睁,睁得大大的:“……裴姑爷,你不厚道。”
听了福全的话,裴疆默了默,继而略微蹙眉,带着几分疑惑的问他:“我因何要对你厚道?”
福全:“……”
是了,他们的裴姑爷只会对小姐厚道,只会疼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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