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室长在周六接了家中一个电话后,请了一周假回家,具体什么也没有跟室友们说。
她家住在省外,坐火车得一整个通宵,傅室长没有买到卧铺票,硬座也抢不到了,所以站着回家。到老家火车站后,她还得乘公交,转大巴,兜兜转转还得五六个小时才能到家。
到家的时候,S大与A大的比赛刚好开始。
当然,在这之前,有一点点小插曲。
比赛前晚,郝冬冬照例给队员们加油打气,队员们对此次比赛仍有些没底,甘甘忧心忡忡地对郝冬冬说,“郝冬哥,如果我们又输了,你是不是又得叫梁大壮爸爸。”
郝冬冬满不在乎,“叫就叫,在我心里梁大壮永远是我儿子。”
“可掉面儿呀。”
“是吗,我不觉得就是没有。”郝冬冬背起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体育馆。
脸皮看着比体育馆的墙还厚,出门的时候,体育馆的灯光被她抛在身后,田径场昏黄的灯光未来得及追上,在那短暂黑暗的一瞬间,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周末下午一点半,A大的校车驶进S大校门,梁达妆带着她的队员们嚣张地走进S大体育馆,气势整得像回归主场似的。
郝冬冬和她的队员们正在热身,看台上已经稀稀拉拉坐了几个观众。
“我说郝冬冬,何必呢,你想认爸爸就直说嘛,爸爸还能不认你?”梁达妆脸上表情得意得很。
“梁大壮,你有点飘了啊。”郝冬冬冲她翻了个白眼,“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你就在这儿瞎认亲,怎地?想造你爹的反?”
“哼。”梁大壮决定不于郝冬冬一般见识,在耍嘴皮子这件事情上,她先认一认输也无妨。慢慢踱回自己队伍里,准备热身,走过来一个大个儿,目测至少一米九,问她,“你就是梁大壮?”
她压着腿,逆光看去,只看到一个乌漆嘛黑的人影子,“谁啊?”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那人朝她招了招手,跟招小狗似的。
到底是谁这么没礼貌。
“走啊,去体育馆后面说。”梁达妆说着,心想还能趁那地方没人把这不懂礼貌的家伙修理一顿先,权当赛前热身了。
那位一米九的小哥儿走在她前面,梁达妆跟在他后面,走到体育馆后面的小巷子里,小哥儿回过头来要跟梁达妆说话,一转身,目光落在梁达妆手里的板砖上,吓了一大跳。
“你要干什么?”
被发现了……梁达妆扔掉板砖,拍了拍手,脸上挂着几分尴尬的笑,她刚才还想暗搓搓地趁他不注意闷他一板砖呢,不承想刚举起板砖手还没落下去就被发现了……
“没什么。”她努力装作镇定,“地上那块砖头挺漂亮的,我捡起来欣赏一下。”这时候,小哥儿的脸不再逆着光,她看到了他的脸,眼睛亮了亮,眼角微微眯了眯。
“不,你想偷袭我。”小哥儿无情地拆穿她。
梁达妆挺起腰杆儿,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对,没错,就是想偷袭你,怎么了?”她上前一步,把人小哥怼在墙上,眯着眼睛,舌头舔了舔嘴唇。
小哥儿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后退一步,背靠在墙上,忽然慌了,他年纪小,没见过这种阵仗,“你要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我还能干什么?”梁达妆耸耸肩,双手环胸,冲小哥儿轻蔑一笑,“就冲你叫老子一声梁大壮,老子就能拍死你八百遍。”
“可你就叫梁大壮啊,不是吗?大家都那么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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