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汴河蜿蜒映城,楼宇鳞次栉比。
护城河外,杨柳依依,如婀娜女伶姿容优美。
汴河贯穿全城,河上船头涌动,大船小船游动于河道之内,船上桅杆高耸,云帆高挂。
河岸上的拉纤船工皆是露背坦胸,卖力吆喝,大撸落河,呼啸而起,岸边工头扛包入舱。
城里街市热闹非凡,烟雨楼台,繁花似锦。
街道宽敞,却容不下人来人往的潮流,显得异常拥挤。
酒肆茶楼,高朋满座,隔窗望下,悠哉地欣赏着,街市地摊卖艺、当铺商城的热闹景致。
好一幅河上岸边繁华商贸市井的画面。
好一个大宋国都歌舞升平,繁华依旧的酣然之景。
青青子衿的少年置身其中,双肩背着书囊,双眼却被此番繁华大都市的景致深深震撼,葛贯亭心中暗叹着,双眸圆睁出神着。
“天哪!这就是堂皇东京吗?这就是大宋汴梁吗?这就是我要上京赴考的盛地吗?这就是萧夫子所辖之地吗?”
眼里满满溢出这些语言和惊惑。
沿街慢慢缓步而行,东张西望,只见当铺酒楼茶馆不少于十家,可谓竞争激烈。
绣馆之中,绣品展列门外,精致美伦,绣艺高超。
民间瓷品,琳琅满目,通透细致,让人目不暇接。
木版年画,雕刻形象,栩栩如生,犹添街市之中画龙点睛之笔也!
概不论店铺之内,吸引人的就是街边地摊上吹面人、糖人,民间工艺品魅力不减。
当然决不可不提的是虹桥之上,杂耍卖艺,斗鸡斗狗驯鸟,孤女卖唱,盘鼓表演,神课算命,皮影说戏,女子马毬、蹴鞠表演都吸引了不少群众围观,把整个虹桥街道堵得水泻不通。
而桥下更是人潮涌动、车水马龙,汴河之上亦不缺各种表演,诸如水上秋千,水上傀儡等等。
毕竟汴梁是京畿之地,而扈力钦遭官兵通缉,所以唯有易容,原本俊朗帅气,五官清秀的脸,现在却是右眉一个大黑痣,平添了些许俗气之色,怕是这是出自狄印手笔,上唇添了一下胡子,更显老成。
葛贯亭与扈力钦到就近的街边酒肆坐了下去歇脚。
“阿印去哪了?”葛贯亭东张四望着说。
还未等扈力钦开口,一个大西瓜着实放在了木桌上,狄印暗暗自得一个劲傻笑,大喝一声,一掌“啪”地一声,拍开了西瓜,西瓜瓜身一下子分成两半,瞬间瓜汁纵横而出,流的满桌都是,不单如此,它如水帘一般挂在了桌下,可见此瓜汁多皮薄啊。
“来,你俩尝一口这汴梁的老瓜头吧。”狄印一脸得意洋洋地笑着,双手托着刚掰开几块的西瓜递给葛扈二人。
扈力钦兀自拿了一块过来,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瓜肉,结果瓜汁水湿了他的围脖衣领和他那假胡子,却毫不在意,嘴角粘着瓜籽与瓜肉末,直竖大拇指,赞道:“好吃,爽啊!我大概两年之久没吃过这么甜的汴梁瓜了,记得小时候还经常偷瓜吃来着呢,哈哈哈!”
葛贯亭见两个人兴致酣然,小口小口着咬着瓜肉,甚是斯文有礼。
狄印白了一眼,摇头不耐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应该像力钦学习,人家好歹也是名门之后,但也没你这般酸腐,和娘们似的,吃瓜喝酒都是细口细口的咬着,哪有大丈夫的气概啊!”
“呵呵!大丈夫也不该是你这般的粗俗不堪,吃的肉汁横流吧,大庭广众之下有辱形象啊!”还不待葛贯亭说话,就从人群中传来银铃般地笑声,声音灵动轻巧,语气颇有鄙夷之色。
三人闻声望向人群之中,只见一个十三岁左右,身着五彩花裙的小女孩走了过来,她一蹦一跳地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平添了几许俏皮可爱,她身材娇小,她美目之间不缺天真灵动,她面带笑容,纯真无邪如沐浴春风般地笑容。
她虽然年纪很小,却长相俏皮可爱,若是长大了,必定是个不失风韵的绝色丽人。
但这也是后话,毕竟还是个十三岁可爱的小女孩罢了。
满脸写满了天真与童趣,前言若是她所言,却也是童言无忌之言,若是常人哪敢和个小丫头较劲呢!
但是狄印并非常人,他大声说道:“小丫头!你小小年纪的懂什么大丈夫啊!”不屑地摆了摆手,不再看她,道:“一边玩去,别打扰哥哥们唠嗑。”
那花裙小女孩也不理会他的不屑之言,饶有兴致地看着葛贯亭,道:“这位哥哥吃东西这般有礼斯文,才是真丈夫也!”
葛贯亭双眼一亮,望着那花裙小女孩,微微一笑,道:“小妹妹过奖了!”说着微微颔首。
狄印瞪了两人一眼,冷笑道:“呵!谁家的小姑娘这般难缠?”说罢,起身站在花裙女孩面前,大有恐吓之意。
花裙女孩却是不怕,白了狄印一眼,笑靥如花,哂道:“哥哥这么彬彬有礼,怎么可以交这般粗俗无礼的野牛呢,哥哥应该斟酌一二才对啊!”说罢,向葛贯亭微微点头后,便径自进入人潮之中消失不见了。
狄印听罢,脸色铁青,恨恨地道:“臭毛丫头!知趣走了倒好,不然别怪我以大欺小啊!”说罢拳头举了起来。
扈力钦淡淡笑道:“呵呵!阿印大哥竟然如此这般小家子气,和小孩子撒什么气呢?”
葛贯亭捂嘴偷笑了一下,道:“阿印你也太幼稚了吧!”
狄印白了这两人一眼,置若罔闻地说:“走吧!去吃好吃的,清清你们这两个胳膊肘从来没拐进来过的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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