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交叉,抱着自己的后脑勺,他坐在那里,看着佳佳把他办公桌上的文件和书,还有那些文具都整理整齐。
佳佳问:“抹布在哪里?我帮你把桌子擦擦。”
覃副院长赶紧说:“坐,坐,你快坐下,你要是再这么干下去,我要给你开工资了。”
佳佳朝他甜甜地一笑,说:“我愿意,要是院长不赶我,我天天来帮你整理。”
“我可消受不起,坐吧。”覃副院长说。
佳佳这才坐了下来,覃副院长问她:“这段时间,你都在忙什么?”
“我们做业务的,还能忙什么,都是瞎忙,从这家医院,跑到那家医院,见完了这个,又见那个。”佳佳说。
“那天你走后,我看了看你们厂的产品,还不错,对了,你这个医药代表,是干什么的?我理解得要是没错的话,是不是推销你们厂的产品的?”覃副院长问。
“对对,其实就是个推销员,为了噱头,叫什么医药代表,不是都跟那些国外的大公司学的吗,搞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和人民代表党代表一样,以为我们是洪常青。”佳佳噘着嘴说。
覃副院长大笑,佳佳以为,也很想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这样很快就可以到那个点,自己可以直接问,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运气,让自己工厂的产品,进入人民医院。
没想到覃副院长没有继续下去,只说了一句“叫什么都一样,都是工作”,马上就把话题转开了,问佳佳原来是不是学医的。
佳佳尽管很失望,也不能表露出来,还是笑靥如花。
“不是,我是浙美的。”佳佳说。
“哦。”这一下覃副院长是真的好奇了,问:“你是学美术的?那你怎么跑到药厂去工作了?”
佳佳赶紧说:“我其实很讨厌画画,没办法,被父母逼着学的。”
佳佳说这活,是铺垫,以防万一对方让自己画画,那就露馅了,自己说很讨厌画画,对方就是要求,自己也可以婉拒。
“其实,我从小的心愿就是当医生,但又没有上过医学院,去上了一个破浙美,毕业了,也不想再画画,就去了药厂,当不了医生,总可以闻闻药味。”佳佳说,覃副院长呵呵笑着。
“对了,院长,我听说,国外现在对心血管病,都已经可以动手术,在冠状动脉里搭支架了,是不是这样?血管多细啊,要在里面搭支架,我怎么也想不通,院长,你是这方面专家,你说,这是不是真的?”佳佳问。
“对,确实已经这么做了,而且,这以后是一个趋势,也就是微创手术,我见过这方面的资料,确实让人大开眼界,改变了我原来对外科手术的认识,不动手术刀,就可以做到比我们开膛破腹还要好的疗效。”覃副院长说。
“你是说不用开刀,就可以做心血管手术?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佳佳叫道。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覃副院长说。
佳佳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五点钟,佳佳语带撒娇地和覃副院长说:
“我真的很好奇,院长,你教教我好不好?快到下班时间了,我能不能请你吃饭,你仔细给我说说。”
覃副院长沉吟不语。
佳佳央求着:“院长,请你赏光啦,我在这里,都不认识什么人,每天都是一个人吃饭,超无聊的,而且,这个支架的事情,我都想了好几天,头都快想破了,还是想不明白,院长你一定要帮我解开这个疑问,求求你,求求你。”
佳佳双手合掌,不停地朝覃副院长拜着,覃副院长被她逗笑了,他看了看手表说,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佳佳嘻嘻地笑着。
覃副院长站起来,和佳佳说,走,那我们就边吃边说。
两个人下了楼,出了门诊大楼,佳佳朝大门口走去,覃副院长叫住了她,问她去哪里。
佳佳说:“去大门口打的啊。”
覃副院长那颗像包了浆的核桃一样的脑袋朝右边甩了一下,说:“我有车,坐我车走。”
佳佳赶紧踩着碎步跑过来。
两个人到了停车场,上了覃副院长的蓝鸟车,覃副院长问:“你想吃什么?”
佳佳说:“我对这里都不熟悉,你定吧,反正我请客,哪里都行。”
“那就去龙昆南路的和乐海鲜,可以吗?”覃副院长问,佳佳说可以可以,海鲜最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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