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普惊了,这个时代不能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没想到澹台冶瞳年纪轻轻身体竟虚弱至此,“那便先让她好好养身体罢。”
澹台熠道:“孤已经让太医院的人去她那边住着了,左右孤没毛病,一整个太医院倒是为孤那好母后立着了,分一些给冶瞳也省的她今日头痛明日伤寒。”
宋普听着,忽然笑了起来,小声道:“陛下对郡主倒是十分上心。”
澹台熠看他笑,抿起了唇,过了一会儿,才道:“孤好歹也抱过她,若是置之不理,那才是怪事。”
宋普从前一直觉得他很没有同理心,放在现代,恐怕都会被冠以反社会人格的标签,若是这种人,他应当不会在意什么王叔堂妹,但现在看来,也不是如此。
他不免对澹台熠越发好奇,这种想要深入去了解他的想法是最近刚冒出来的,或许是真的将澹台熠放在了心上,才有了想去了解他的冲动,宋普一时半会儿,也不知是放任还是制止,也有过纠结,但如今,这种想法还是压过了装模作样,忍不住小声问:“臣有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澹台熠对他这种开头已是熟悉了,他垂眸看他,低声道:“当不当问,宋卿还要问孤么?”
宋普睁着一双依然很澄澈漂亮的双眸注视着澹台熠的脸,“陛下,臣这次……是想再和陛下聊一聊。”
澹台熠其实不是很喜欢这种聊法,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底线在逐渐对宋卿放开,这种感觉让他无所适从,但也只有一开始会这样,若是习惯了,便会觉得如此宋卿会开心,这种体贴又想让对方喜悦的心情,也实在是说不好是何时又是如何在他心里萌芽的,等他发现,早已退无可退。
这种情况对于澹台熠来说,其实并不陌生,从前先帝对他生母纯元皇后便是如此,先帝对他生母的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一个异族公主,竟能成为了梁朝的皇后,先帝纳了无数宫妃却又纯粹当做摆设,五大世族都在抗议,也用过不少阴私手段,都被先帝破解,将他生母护得严严实实,不仅如此,更是在他生母逝去之后,处理好了一切后事,随她而去。
这种感情若不是有那女人的掺和,本应当像宝石一般澄澈无垢,澹台熠向往的也是如此澄澈无垢的感情,所以才会有宋普嘴里那莫名其妙的高傲。
正是因为先帝做的还不够好,澹台熠心里早有计较,因而到如今,一个后妃都没有纳,他当初想的便是若真有那一人,他会比先帝做的更好,到如今,他的坚持仍然是如此。
澹台熠心中想了许多,却大多都是无可奈何的心情,“……宋卿想说什么便说罢。”
只要别在说像上次那般大逆不道的话,他都会认真的去听一听。
宋普窥着他的脸色,慢慢开口道:“陛下是因为永安王才对郡主之事这般上心的么?”
澹台熠微微眯起眼睛,轻声道:“宋卿此话何意?”
宋普道:“永安王和淮南王坐拥百万雄兵,陛下不怕他们……做那种事情么?”
这种事情应当是所有君主都忌惮的事情,但是澹台熠显然没有这种担忧。
澹台熠唇角翘起,笑了起来,“宋卿竟还担心他们会谋反么?孤那两个王叔不会是那种人,若是因为这种疑心而让他们交回兵权,那北域南境来袭,又有何人能挡?便是他们十年如一日地坚守,才有梁国的安居乐业,若他们要反早就反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宋普听了,脸上流露出动容之色,“臣没想到陛下如此圣明,若是两位王爷得知陛下所思所想,必定会感动的。”
澹台熠笑容收敛了,道:“他们别逼着孤纳妃娶妻,孤就满意了。”
又不知想起了何事,唇角又翘了起来,金眸灼灼地看着宋普,低声道:“王叔昨夜问孤,孤想立的皇后是谁。”
宋普立即紧张了起来,“……陛下应当没有说罢?”
澹台熠语气带着一股慵懒又轻松的调子,十分悦耳,“孤说这是个秘密。”
“在孤立宋卿为皇后之前,孤都不会轻易出口,这般,宋卿可放心了?”
宋普听了,松了一口气,“陛下如此,臣放心了。”
澹台熠道:“既然孤做的这般好,宋卿也没有些表示?”
宋普:“……”
他迟疑了一下,问:“陛下想要何表示?”
澹台熠微微顿了顿,对宋普流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来,“今日,便在孤寝宫歇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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