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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公看了他一眼,说:“这圣旨没盖章就和废纸一样。”
宋普迷茫了一瞬,很快就懂了宋国公说的意思,他也迟疑了,“……怎么会没盖章?”
宋国公语气意味深长起来,“是啊,怎么会没盖章。”
宋普:“……”
宋国公将圣旨收了起来,对宋普笑了一笑,说:“看来陛下是吓吓你,老太爷倒是没说错,陛下这般大了,还是少年心性,倒也不是无药可救。”
宋普:“……”
您何必说出口,让他再快乐几日不行吗?
宋普再次坐到牌桌上,就开始心神不属了,不过也勉强能将注意力放到牌桌上,他看了几眼几个小孩,问:“没看我牌吧?”
几人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宋普心里了然,说:“继续吧。”
这一把果不其然输了。
大概因为偷看了牌,宋潜渊倒也不敢得意,连收宋普的钱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只道:“堂哥我都没赢过,让我赢一回我下次还和你玩嗷。”
宋普愿赌服输,硬是给了他钱,却没心情再玩了。
他满脑子都是宋国公说的那句话,什么叫吓吓他,他说要归家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宋潜渊看他不玩了,给几个小伙伴使了个眼色,一个少年说:“宋家哥哥,今天西街有灯笼诗会,你要出来玩吗?”
宋普回过神来,问:“今天有吗?”
少年说:“对啊,就是今天,听潜渊说你应当没怎么去过这么热闹的地方,我们就寻思着带你去看看,你若是有意,晚上我们约出来玩吧。”
宋普自然应了。
这些小孩普遍比他这具身体的年纪小一两岁,兴趣爱好也算一致,有共同话题,因而能玩到一块儿去,再加上这些时候的牌桌上的交集,关系自然逐渐融洽了。
当晚,宋普用了晚膳后,就跟着宋潜渊一起出了门。
燕京其实是很繁华的,虽有宵禁,但在这种特殊节日里,还是会通融推迟到晚上十点,因而他们有五个小时在街上晃荡的时间。
也只有这种特殊的节日,云英未嫁的姑娘们才能在丫鬟嬷嬷的陪同下出来。
不过本朝的风气便是以大家闺秀抛头露面为耻,所以这些姑娘们出门,也要以面纱遮面,不叫陌生男子将脸看了去。
宋普倒是见了几个不遮脸的女子,不过发髻都梳了妇人髻,不算做姑娘了。
宋普个子差不多175左右,其实也算高挑了,但这些少年们大约是出身好营养也跟得上的缘故,长得都比较早熟,最小才十四岁,就已经到宋普耳边高了,连宋潜渊都和他差不多高,但到了大街上,才知道其实身高一米六几的男人还是很多的。
西街是燕京最繁华的一条街了,燕京最大的市集便在西街,很多异族商队便会驻扎在西街,贩卖从各国收来的特产,若平日里来玩耍,总能淘到不少新奇的玩意儿。只是现在因为节日的缘故,所有商贩都会在自己的摊子上放精美漂亮的灯笼,以谜和诗做引,引来游客驻足。
宋普是不会诗的,也不太懂这些谜语弯弯绕绕说的是什么鬼,因而只能看看宋潜渊等人去猜谜。
宋潜渊倒是运气好,当真没他猜中了一个谜底,赢来了一个非常小巧漂亮的六角飞檐宫阁灯笼,他捧着灯笼,喜滋滋地对宋普道:“二堂哥,我今日的确偷看了你的牌,我太想赢你了,实在对不住,这个灯笼就当给你赔罪,下次我们还一起打麻将。”
这小孩也真诚,宋普本就没和他计较,听他这么说,倒是也不客气,直接接过了那盏灯笼,“那便谢谢了。”
宋潜渊见他受了,脸上的笑容又大了许多,俩酒窝显得特别甜,“二二堂哥你看着,我再去给你赢几盏好看的灯笼,让你放院子里摆着玩。”
说罢,便兴高采烈地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去挤摊位了。
宋普呆在原地观赏手里精美的像是工艺品一样的灯笼,还没看多久,耳边就传来一阵喧闹声,肩膀被人撞了一记,叫他一时不察,踉跄几步,仍没站稳,往后倒去。
这时候一只手扶住了他后背,将他揽住,帮他稳住了身形,“你没事吧。”
随之而来,便是有些耳熟的温润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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