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薄,道叫臣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去世。”
澹台熠爱听他说话,只是也感觉他现在说话,语气都压抑了几分,不像当初那般慷慨激昂铿锵有力,便有些说不出来的烦躁,竟觉得比之前疏远了许多,“……宋卿明白就好。”
他心情也不大好了。
两人相顾无言之际,门外边传来了吵闹之声,曹喜呵斥的声音传了进来,宋普微微探头,说:“不知外边是谁在吵闹?”
澹台熠忽然笑了,道:“孤来宋府时,未曾让人禀报,只想给宋卿一个惊喜,没想到见到了一两个有意思的玩意儿。”
宋普一愣,顿时想起来灯笼说过澹台熠撞见了他娘和二房,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忍不住道:“陛下,是臣疏忽,没照顾好豆……琉璃,叫琉璃受了伤。”
澹台熠道:“孤知道,宋卿要知道,孤甚少给人赏赐,在孤记事起,宋卿是第二个被孤赏赐的人,孤予宋卿的赏赐俱是孤的心意,若是孤的心意被欺辱,即使是先帝,孤也饶不了他。”
又冷笑起来,低声道:“后宅妇人眼界粗浅,让孤大开眼界,现在倒好,还闹到孤跟前,怕是觉得自个命太长了。”
说到后边,他言语之间泛着冷意,已然有些暴戾肃杀之感。
见到这样的澹台熠,宋普才想起来他就是个暴君,开头来时还动不动就要凌迟砍人的。
是他被一时的恩宠宠傻了,竟总忘记这个事实。
澹台熠顷刻变了脸,对宋普笑吟吟道:“宋卿,那女人欺宋卿如此,若孤为宋卿出气,宋卿可会高兴?”
宋普谨慎地问:“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出气?”
澹台熠道:“孤将她投入黑牢如何?只要在黑牢关上个把月,这女人身子就毁了,到底是宋卿亲眷,孤若是砍了她,宋卿日后后悔,倒要怨孤。”
宋普一时没说话,澹台熠见他表情似有不忍,一派软弱模样,也不觉得面目可憎,依然是可怜可爱的,如此单纯天真的性子,唤他一声狗皇帝又如何,左右听着也的确像是爱称。
澹台熠替他开了口:“她冲撞圣驾,即使不替宋卿出气,孤也要治她,宋卿不必开口,孤已有决断。至于那宋渐、宋婉玉,孤也不轻饶,辱孤赐物,就是辱孤,将孤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孤扒他们一层皮都是轻的。”
宋普想起来也的确是生气,听澹台熠这番话,私心怒火作祟,便当真没有说话。
外边曹喜将来求情的宋之明和宋国公等人打发了回去,见澹台熠迟迟没出来,也恪尽职守地充当门神,尽量不叫任何人打扰。
澹台熠和宋普说了一会儿话,天已经大黑,澹台熠便道:“孤懒得回宫,不若在宋卿这里睡一晚罢?”
宋普惊讶了一瞬,“臣寒屋陋舍,陛下若要住,臣怕委屈陛下。”
澹台熠漂亮的金眸深深地望着宋普,语气柔和万分,“有宋卿在,孤岂会委屈。”
委屈的该是宋卿罢?
不过澹台熠也知宋卿一时烂醉,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因此没有多说。
既澹台熠决意要在他院子里歇息,宋普便让灯笼去给他准备厢房。
然而澹台熠拒绝了,道:“孤想与宋卿共眠于榻。”
宋普微讶,小心翼翼地道:“臣感染风寒,尚未好全,若陛下与臣共眠,怕有传染陛下之嫌,若陛下因臣龙体受损,臣倒不知如何谢罪了。”
澹台熠道:“孤身强体健,从未生过病,若宋卿传给孤,便能好全,孤反倒无所谓了。”
澹台熠说到此处,再次感觉自己已是万分体贴温柔,从记事开始,除了生母,谁人还能独得他如此温柔体贴,也只有宋卿能如此了。
他倒真的盼着宋卿好得快些,待身体好全了,他才好再叫他伺候他。
宋普见多说无益,也只能应允了。
澹台熠看来早有准备,甚至还带了换洗的衣服,用了宋普的浴桶洗了澡,穿着亵裤,亵衣半披在身上,露出了大片的漂亮腹肌。
他像公孔雀求偶一般,有几分刻意地在烛火旁边不同角度地展露了一下他的身材,金眸轻轻地瞥向宋普,果然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澹台熠唇角翘起了几分弧度,难掩自得,愉悦地问道:“宋卿为何一直盯着孤?”
宋普双手交握,不知为何有种脊背发凉的紧张之感,他谨慎又小心地回答:“臣只是见陛下身体健康美好,难免羡慕。也怪臣没什么见识,少见多怪,请陛下恕罪。”
然而这话正好戳到了澹台熠的爽点,他唇角的笑意一下子扩大了几分,声音轻柔道:“宋卿既如此羡慕,孤便允宋卿摸摸孤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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