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全然不知狗皇帝已经知道他上了花楼,事实上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就算是领导,也没理由干涉他私生活啊。
他此时已经喝了整整一壶,打了一个酒嗝,那双黑色的眸子也湿润润的,闪烁着晶亮的光彩,“看,我喝完一壶了!”
常江明和谢糯玉两人噼里啪啦给他鼓掌,“厉害!没想到阿普酒量如此惊人,想必在家偷偷练过吧?”
宋普尾巴都差点要翘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是天生的!我血脉里有着千杯不醉的基因!”
然而这一壶酒喝得他脑子都有些发昏发胀了,他也知道自己醉酒当真会误事,因而又有些退缩,他晶亮的眸光从常江明和谢糯玉两人身上划过,嘴角翘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道:“怎地就我喝,你们不喝?来,你们也要喝!”
说完,就抱着面前的酒壶,给常江明和谢糯玉两人倒。
常江明抵着酒壶壶口,尽量让他少倒些,“我酒量不行,之前陛下的春日醉我喝两杯就不行了,这酒好像比春日醉还要烈,阿普少倒些,我喝不了。”
宋普道:“不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来,给我喝。”
常江明看他直接倒满了,苦着脸道:“当真不行!”
宋普严肃道:“是男人,不能说不行!”
常江明改口:“那不要,不要给我倒了!”
宋普接道:“我就要,嘿嘿,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常江明:“……”
他和谢糯玉对视一眼,深刻怀疑宋普此时已经醉了。
但此时宋普目光还算清明,说话也口齿清晰,一时也无法证实自己的怀疑,常江明被他喂了酒,只能仰着脖子喝了下去,一杯下去,他的脸顿时就红透了。
谢糯玉也被迫喝了一杯,和常江明一样的反应。
旁边的漂亮姑娘有些无言,没想到这世上当真有人上花楼就是为了喝酒的,这酒喝得也忒贵了,她心里不免怜惜几分,将剩下的一壶酒放回了丫鬟手里的托盘上,省的他们醉的不省人事,倒还要送他们回去。
只是两壶酒,也足够将他们喝趴下了,最后连酒钱都没付个全,是醉春阁老板娘看他们衣着华贵,看着就是公子哥,才让他们赊了账,还差人送他们回了家。
只是这一着,整个国公府都知道他去花楼喝酒了。
宋母气急了来瞧他,见他连话都说不清,已是醉得稀里糊涂了,又心疼了起来。
回去的时候便和宋国公说起了这事儿 ,“阿普如今也有十七了,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孩子都有了,哪像他,现在喝醉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宋国公无奈道:“这事不急,现在阿普在陛下面前也有几分脸面,若实在急,让陛下赐婚也使得。”
宋母美眸泛着忧郁,“你想的那么简单,还赐婚,陛下不搅和阿普的婚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宋国公讪笑,“陛下怎会搅和阿普婚事,你别多想了。”
宋母心道是她多想了,但不知为何,冥冥之中就有这种忧虑,若是不将小儿的婚事早日定下来,或许以后都难成的忧虑。
俩口子说了好一番话,正要睡下的时候,宋母的贴身大丫鬟银娇急匆匆地敲门,喊道:“夫人,老爷,皇帝陛下亲临,此刻在大厅候着,如何是好?”
屋里的两人都是一愣,赶紧起床穿衣服。
宋母帮他穿好衣服,道:“陛下找你想必是有急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出面,你去罢。”
宋国公应了,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了,赶紧去了大厅。
澹台熠此时面色微沉,心情可算不上好,旁边伺候的曹喜满身大汗,对澹台熠此番行径仍然感到惊疑,暗暗猜测,难道陛下离开宋大人一天便已受不住了吗?
若是这般……曹喜心里怪羡慕的。
宋国公到了大厅,便看见满脸不悦之色的澹台熠,他越发郑重,到了澹台熠跟前行礼,问:“不知陛下亲临,是有什么急事吗?”
澹台熠扯了一下唇角,道:“没有急事,孤便不能来国公府吗?”
宋国公咳嗽了一声,才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自然可来去自如,是臣口误,望陛下原谅。”
澹台熠紧紧盯着宋国公,道:“这话宋卿也说过,宋国公教子有方啊。”
宋国公谦虚道:“臣幺儿年纪尚轻,腹中无甚笔墨,性子也一派单纯烂漫,宛如稚子,臣并不如何教导,任他自由生长,便长成了这般模样。说来也是臣之罪过。”
宋国公心里明白澹台熠应是为了幺儿来的,因而言语之间隐晦地开始先告罪,他的确没怎么教导幺儿,若有事,子不教父之过。
澹台熠听了,表情似乎好看了些,“宋国公何罪之有,宋卿这般,才是宋卿,若被条条框框框着,失去单纯烂漫的本性,孤怕是一开始就厌了他。”
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只是宋国公身为人父,该管教的,还是得狠狠的管教,孤竟不知道上花楼是什么值得称赞之事!”
宋国公:“啊?”
他这把年纪,难得怔忡起来。
澹台熠冷笑道:“孤还听闻宋卿是被花楼的人送回来的?想必在花楼里醉生梦死,不知今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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